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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林願不懂他說的給他做一輩子飯是什麼意思，卻還在這裝傻充愣，面對他的侮辱也能故作。

他看不懂林願，從來沒有看懂過。

男人俊臉也在一瞬間恢復平靜，低沉淡漠的嗓音里有說不出的諷刺：「今天我能拿1，ooo，ooo，ooo換你一個月，一個月後呢？」

「是不是只要給錢就能上？你以前做過多少次這種生意？」

他本不想羞辱林願，可看到他自甘下賤又無法控制自己，說出這些難聽的話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林願嘴角微微勾起，看向傅京寒的眼神里透著戲謔。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你特別清高，特別看不起我？覺得我自甘墮落是吧？覺得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看著傅京寒漸漸皺起了眉頭，林願哈哈大笑，「哎喲他媽的，傅京寒，我真沒想到那些傻。逼偶像劇里的橋段會發生在我身上。」

他一字一頓，「是你拿這個侮辱我的，我接受了，怎麼了？你覺得你特清醒是吧，遺世獨立白蓮花，不染塵埃，我就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幹的賤。貨。」

「媽的，真是不站在別人角度上想啊，要是你是我，你能拒絕這十億嗎？」

「你知道十億能幹什麼嗎？能幹多少事你知道嗎？」

少年琥珀色的眸子盯著傅京寒，忽地再次笑出聲，「對了，差點忘了，你以前還不如我呢，至少以前我家大業大，不像你，上個學還要我家資助，要不是你奶奶，你不知道死在哪個犄角嘎達了。」

「沒有人比你更明白十億有多珍貴了吧？你說我以前也是做這個生意了，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你是我的第一個恩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的我哪需要用這種手段，我可不像你，我有爸媽，我爸媽可有能力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淪為這種地步啊，你怎麼好意思拿這個來嘲諷我的？」

林願看向傅京寒的眼神越發狠戾，眼底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將傅京寒撕碎。

他的聲音清晰而嘹亮，背脊也挺得很直，言語裡也直指傅京寒痛楚。

他沒爹沒媽，是個，也是傅奶奶一手拉扯大。

擱以前林願說話不會那麼傷人，但傅京寒自取其辱，那他也不介意把這些話砸他身上。

砸得越痛越好。

「……」

傅京寒默然不語，唯有微微顫抖的雙手能說明他此刻的心情。

但林願瞥了他一眼，重在餐桌前坐下心安理得的吃飯，一個眼神也不再給他了。

想罵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他林願能不受氣就不會讓自己受氣。

終於，吃得酒足飯飽、心滿意足，就連身上的疼痛也減少不少，林願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傅京寒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而他細細看去，竟詫異的發現，男人眸子微紅，薄唇也蒼白如紙。

或許是他看錯了，傅京寒怎麼會哭，又怎麼可能會被他罵哭，他心理素質沒這麼弱。

擦了擦嘴，林願也沒之前那麼生氣，上下打量他一眼，心裡在想順點什麼彌補昨晚的損失好。

畢竟罵了傅京寒一頓，他應該不會再和他簽那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