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烂也不拘束,捂着胸口,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伤口还在发疼,嘘了一声,面色难看的要紧。
月上树梢时分,富察西就回禀道府里失火了。
用得着猜吗?不就她说的办法嘛!
一把火烧了,销声匿迹,她可真干得出来啊!
“你把你那个小院烧了?”
四爷漫不经心地问。
“嗯。”
烂烂坦坦荡荡地回答,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放心,烧的一干二净。”
要是条件允许,烂烂还想拍着胸脯说这话呢。
“一干二净?”
四爷拨了一根弦道。
“没人救火啊,等明儿一早肯定是一废墟。”
烂烂答道,神情笃定地仿佛已经见到了那片废墟。
没人救火?打更的是吃白饭的吗?
“是不是在疑惑为什么没人救火?”
烂烂问道。
四爷不语。
“我告诉你吧,年氏故意支开人的。”
很明显,她刚刚说那话就是要引出下文的。
“我不是说要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吗?”
烂烂又要勾起四爷的求知欲。
“谁?”
四爷抬眼问道。
“年羹尧!”
烂烂骄傲地说,仿佛她比年羹尧还了不起!
好大的口气,胤禛都娶了他妹妹也没见大舅子有一点点归附之意,区区一足不出户的女子难道比他还有能耐?
“口若悬河!”
胤禛嗤笑道。
“你别瞧不起女人!”
烂烂捂着发疼的胸口切齿道,“有时候要一个人投靠不一定非得低声下气去讨好他,反而是捏住他的软肋事情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水到渠成了。”
“人都很贱,你越讨好他,他就越得寸进尺,分毫不买账!”
这话是真理,他这个大舅子确实屡次三番不吃敬酒,送过去的东西不是原封不动地退回,而是弄坏了再退回。
忒不给面子了!
“嘴上功夫说的很在理,实际呢,你凭什么搞定他?”
四爷一脸蔑视道。
“敬酒不吃,就灌他吃罚酒!”
烂烂举起茶盏,给自个儿斟了杯茶,如饮酒般灌下肚,玩了还巴喳巴喳嘴。
四爷听着巴喳巴喳的声,恍若见了猫吃鱼骨似的,鄙夷地看向她这吃相!
难看!
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