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有个分身。
“啪!”
她脑子里灵光一现,仿佛亮起了一盏灯,“有了!”
钱烂烂的手放在兔兔的肩上,轻轻地揉捏,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分身么?
真是!她又多了一个秘密武器!看来这次出逃是天要助她了!
哈哈哈!钱烂烂几乎都能听见内心猖狂的笑声如雷贯耳。
“兔兔……”
听见声音,兔兔抬头,只见钱烂烂像看着恩人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感激?
肯定是她读错了,会错意了!甩掉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兔兔张嘴就问:
“主子,您有何吩咐?”
“你出去,门外站着,别走开,等会你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钱烂烂悄咪咪地说,眼睛里却藏着事要成了的兴奋!
“是!”
瞄了一眼钱烂烂的表情,兔兔带着疑惑,放下食盒,领命退出去。
见门还是开的,钱烂烂上前,伸出脑袋对门外的兔兔咧嘴一笑:“嘿嘿,稍等,一会就好了。”
接着她将门拉上闭紧,一个密闭不透风的环境是她现在所需的,她这么做同时也是在保护兔兔现在免受伤害。
毕竟,她的迷药非常霸道,而她只有一颗解药,再者,她必须要瞒着兔兔——此人未必可信!
反正,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心腹,当你把人家当成心腹时,你就是在悄悄地养了一个背后捅刀子的心腹大患!
背叛,随时找上门!
钱烂烂掀开食盒盖,五只圆饼子围着圈坐落在碟子中央。
闻着味儿,她仿佛便尝到了里边的、青红丝、瓜子仁、核桃仁等等等等的馅儿!
喝饱了口水,舔了舔舌头,钱烂烂拍拍脸颊,她要克制,克制!
忍痛割爱!
她在嘴里含了一颗解药,犹如苦胆在口苦涩苦涩的——苦不堪言!
吐了吐舌头,钱烂烂将白瓷瓶中的迷药道了一半进一个巴掌大的小香炉里,擦上了火,浓郁霸道的香气迅喷出。
有些呛鼻,要不是她含了解药,这会早就睡成死猪了!
她心中却是一阵窃喜,嘿嘿,看门犬变成死猪,这药真不赖!
钱烂烂迅将香炉放进食盒中,又迅将盖子扣上,然后把时间都交给刻度烛去燃烧。
静候半小时……
时间悄无声息地融去蜡烛上两个刻度,烛台上蜡泪点点如白浪。
时间差不多了,里边的饼子想必已经吃了不少的迷药,味道应该是别具一格的。
钱烂烂迅打开盖子,迅将香炉抽出,又迅将盖子合上,动作迅捷,一气呵成。
大功告成,棒极了!
现在,只要借兔兔之手,将这食盒掀开……
钱烂烂生动形象地脑补了食盒掀开的倒下一大片的场面,把计谋即将得逞的愉快挂在嘴边,笑的极为狗!
意识到现在高兴还是太早了,钱烂烂迅将笑容冷收,保持一贯平静的脸色,提着食盒,扛上那袋弃置在角落中已久的金银饰,带开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见钱烂烂从里边走出来,兔兔先是低头喊了一声:“主子。”
而后眼睛不经意间瞟见了钱烂烂身后那只大大的包袱。
看起来挺沉的,钱烂烂抓着带子的手青筋可见,瘦小的肩膀有些斜了,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兔兔,帮我个忙。”
钱烂烂猛然凑近兔兔的耳朵,小声悄悄地和她嘱咐了几句,随后便将手中的食盒递上。
兔兔楞楞地接过食盒,却感觉不到里边迷药的分量,她可不知道她被烂烂当枪使了,只是出于一种听话做事却啥也不懂的状态。
门一关,钱烂烂就和兔兔上路了。
话说,今晚风真么大!这是天时。大风,迷药挥的就越快!
靠近大门口时,钱烂烂溜进了一旁的树丛里,目光一直趴在兔兔的肩上,一时间,兔兔感觉她责任重大。
往身后一瞧,主子不见了,接下来只能靠她自个儿了,兔兔抓紧了食盒的把柄内心开启了自我安慰。
风声呼呼地吹,守门的护卫有些困意上头,白枝灯上缀着的夜明珠逼得他们不得不撑开眼皮,继续坚守岗位。
一个守卫搓了搓困倦沉重的眼皮,眨眼睛邹鼻子,便清楚地瞧见一个奴才拎着食盒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