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姓陈的小子扯上了关系,你们以前不是老打架?”
郑辽平见瞒不住,只能把自己和那个姑娘的事情说出来,果然此言一出,自己的胸膛被狠狠踢一脚,身体毫无防备的撞在椅子上,发出“砰”
的一声响。
郑夫人见了也是又怒火又心疼,忙拉住郑宣致给他顺顺气。
“老爷,咱们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若平儿真的出现意外,那妾身也不活了!”
郑宣致是个惧内之人,他愤愤看着郑辽平,忍不住啐了一口,心里恨起姓陈的来。
“说你蠢,你还真蠢,那陈家哪里有什么私生女,那个女的八成就是找来陷害你的!”
郑辽平趴在地上久久缓不过神来,听到此话,也是大吃一惊,他连滚带爬抓住父亲的脚,哭的涕泪横流。
“求求父亲,救救儿子!”
事已至此,再怎么怨恨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如何抓紧时间弥补。
郑宣致紧紧平复下心情,妻子察言观色忙将郑辽平扶起来,心疼的看着儿子衣衫上的脚印灰尘,用手拍了拍,却听得儿子“嘶”
了一声,又是一阵温言软语安慰着。
“听我的,这件事没有实质性证据,外面闹的再大还是捕风捉影,你先按兵不动,姓陈的找你也不要再见面,等风头过去了你再露面。”
三言两语,却是郑辽平的镇定剂。
天色昏暗之时,景安才从外面带了一身晚风归来,面如寒玉。
他径直坐在摆上了饭菜的石桌旁,却是一点胃口没有,听着隔壁隐隐哭声,捏了捏眉心。
沈荠刚给张婶送了晚饭过去,怕她吃不下,还特地熬了粥。
看着张婶魂不守舍模样,她心里也如刀割般。
“你去哪里了?”
沈荠看着他一脸倦容。
岑娘去厨房给景安重新热饭菜,这时院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月光皎皎,照在他的身上,一片朦胧。
“那天在街巷中,除了看到郑辽平之外,还有一个人,算是人证。”
沈荠一怔,此事还有转机?
景安压低声音,略带自嘲的笑笑,“以前总觉得我可以救世济民,扶狂澜于既倒,可是我错了。沈荠,我救不了任何人。”
救不了沈严,救不了覆灭的沈家,救不了诸多承明殿枉死的宫人。
“我救不了被大雪覆盖的流民,救不了陈应清。”
陈应清是他来这里除了沈荠,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你我不必见外,兄弟之间唤字岂不是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