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玄之带着晏天痕离开之后,其他人也都没再停留太久,纷纷离开。
他们虽然没看到张管事最后的结局,但是这副场面,给在场所有人都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和冲击。
太可怕了。
如此心机手段,竟然是一个才不过十七岁的少年所拥有的。
蔺玄之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说过,要如何处置张管事,便已经有人全然替他代劳,还是让张管事的主人家亲自动的手!
而且……死法有成千上万,而张管事的这种死法,也算是惨无人道的一种了。
先不说这种被灵气一寸一寸撑爆筋脉究竟有多痛苦,光是这痛苦绵延的时间,就让人想象就觉得不寒而栗。
恐怕,这种凌迟一般慢吞吞被折磨死的时间,得至少有一两日,甚至更长,谁让那五元米里面虽然有灵气,但毕竟只是些许而已。
蔺玄之毫无疑问,已经在蔺家立了威。
从那之后,恐怕整个蔺家的同辈子侄里面,都再无人敢轻易招惹蔺玄之。
蔺泽之是最后一个走的。
他看着张管事那副凄惨的模样,冷冷说道:“你也算是自己找死,运气不好,赶上了蔺玄之起势的时候。”
张管事嗬嗬嗬地着血痰糊着嗓子的声音,伸出仅剩的一只手去抓蔺泽之的下摆,却被蔺玄之一脚踢开。
“我虽然想给你一个痛快,但谁知道我那位玄之堂弟,会不会心血来潮,再回来替你收尸,如今他风头大盛,正是五长老的心头宝,我可绝对不会因为你,而让他不痛快。”
蔺泽之米勒眯眸子,道:“更何况,你居然还想着把脏水往我母亲头上泼——”
冷哼一声,蔺泽之一刷袖子,扬长而去。
张管事想要自杀,却又被侍卫绑了个结结实实,把嘴巴也塞得满满当当,让他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
直到走到小院儿外面,晏天痕的脸色才缓和过来。
他摸摸自己凉的面颊,有些茫然地说道:“大哥,我分明对他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可为什么刚才却觉得很难过,很绝望,像是我自己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
蔺玄之心中一疼,当即便将晏天痕抱在了怀中,亲了亲他的顶,眸子里面具是怜惜。
“因为阿痕是个心软的好孩子,大哥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是大哥不对。”
“才没有。”
晏天痕也紧紧抱住蔺玄之的腰,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撇了撇嘴,说:“我没有心软,张管事之前那么欺负大哥,还辱骂大哥,就是该死!他之前,还让我去买凡米给大哥吃,心肠歹毒极了!”
修士一旦吃了凡物,身体里面,杂质就会堆积,蔺玄之那时身体虚弱,吃了饭米,保不准就会出大问题。
蔺玄之说:“好了,我们不想他了,阿痕想不想出去吃些好吃的?”
晏天痕抬起头,点点脑袋,说:“要去逛街吗?”
蔺玄之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嗯,顺便,大哥这几日还炼制了一些器具,也要拿出去换些钱来。”
虽说蔺家以后给他的资源绝对不会多,但蔺玄之已然不会像是从前那样,完全依靠家里面的供应。
他拿得越多,将来要还的就越多。
蔺玄之早就已经动了能够拥有自己的商业王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