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慌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走他手中的碎片,又急忙拿来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慕秋凉只是支着额头一声不吭。
江义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今天晚上的事情,对于公子来说打击实在不小。
“梁齐。”
慕秋凉低低喊了一声。
候在门前的梁齐听闻喊声急忙跑了过来,行礼道:“公子,何事?”
“去。”
慕秋凉从抽屉里掏出一块令牌交给他,“集结所有兵将和暗士,让他们快速赶去延北袭击平南王,然后趁此垄断邻国与平南王的所有兵马交易,半个月后,准备攻打抚州。”
“攻打抚州?”
梁齐心中一慌,忙道:“公子,抚州现在是大公子的管辖地区,我们攻打抚州,就是攻打大公子。”
慕秋凉按了按发涨的眉心,头也未抬,冷声回道:“正是因为大哥管辖才去攻打,若是抚州落败,世子加封必会延迟。”
他说到这里,刚被江义包扎起来的那只手突然又狠狠地握起来,顿时,鲜血顺着指缝不住地往下流。
“既然都要逼我,那我为何还要坐以待毙。”
“找人去盯着余安,想办法把他给我绑来。”
“绑……绑?”
江义抹了一把冷汗,“公子,不好绑吧!他现在不仅是太子的老师,而且手里还有皇家令牌。”
慕秋凉站起身,冷笑道:“我管他什么皇家令牌,该做的我都做了,该忍的我都忍了。”
他说着,一把抽出梁齐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插在了桌子上。
厉声道:“以后,挡我者,杀无赦。”
——
云初念一夜未睡,翌日醒来后眼睛都是红肿的,玲月帮她梳妆完,又给她挑了一件稍微靓丽一点的衣服,希望小姐穿上以后心情能好一些。
云初念没有穿玲月挑的那件衣服,而是随意选了一件素色的穿在身上。
最后一批宫瓷已经在烧制了,大部分都是云初念设计的造型和图案,前期经过调制,瓷器香料也非常成功,瓷器烧出来以后,不仅漂亮还能散发淡淡的清香,整体来说,还是非常成功的。
云初念用了早饭,原本想到后院去画瓷器,还没出门,就见云竹走了过来。
云初念引着云竹坐下,轻声问:“姐姐过来有何事?”
关于皇上赐婚的事情,云竹定然听说了,只是云竹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目光沉沉的。
云竹轻声问道:“妹妹,你真的喜欢余公子吗?”
喜欢余公子?
云初念望着她迫切的眼神,忙回道:“姐姐,我不喜欢,我和余安之前只有一面之缘,上次他来云府的时候你也在,那时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求皇上给我们赐婚。”
云竹望着她红肿双眼,确定她不是撒谎,思忖片刻道:“上次是妹妹救了我,这一次,若是妹妹愿意,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云初念闻言惊喜道:“姐姐快说,什么主意。”
云竹往她跟前凑了凑,然后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云初念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琢磨一番,道:“这个主意是不错,不过风险太大,我们暂且保留,先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转机。”
云竹点头,起身道:“那行,妹妹你先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