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我不想跟你说了。”
宋清歌气恼的甩开他,转身便准备走。
只是她还没迈出脚,战祁已经一把拉住了她,接着顺势勾住她的腰,弯唇笑道:“不想说,那就跟我跳。”
他话音刚落,便响起了炽烈火热的探戈舞曲,战祁随手将她一甩,宋清歌转了几个圈,还没等站稳脚,他手上一个用力,便又将她拽了回来,宋清歌被他弄得头晕眼花,差点一头撞在他胸口上。
“我可不喜欢那种软绵绵的华尔兹,要跳就跳有激情一点的。”
他笑笑,拉着她的手原地转了几个圈。
当年跟她订婚之后,遵照宋擎天的意思,他也简单学过一段时间的国标舞。结婚后,他们经常出席一些酒会,自然也一起跳过舞,只是宋擎天死后,他再也没跳过舞,而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再是她了。
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当年,每一次跳舞的时候,她总是会趁舞会灯光昏暗的时候偷偷在他脸上亲一下。尽管有时他会厌恶的躲开,但有时候实在躲不开,她得逞之后就会抿着嘴偷笑,就像是偷到了糖的小孩子一样。
战祁低头看着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女人,樱花瓣一样的唇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就低头吻了下去。
温热的触感让宋清歌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便想推开他,谁知道战祁紧紧抱着她的腰,有些缠绵的吻着她的唇,就好像找到了味道最好的糖一样,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没有过去那么甜蜜,也没有她主动时的生涩和讨好,但那种令人心动的感觉却是改变不了的。
他吻得轻柔而动情,这是第一次,没有撕咬,没有强迫,甚至有一些深情,宋清歌被他的温柔搞得一愣,几乎都忘了反抗。
他心上一喜,刚要更深入的去探寻她的美好,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声盘子碎裂的声音,一个女人尖声叫着“这是谁家的小孩”
,接着便是小孩子不知所措的哭声。
孩子的哭声让宋清歌猛然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推开战祁后便转头跑了过去。
战祁站在原地微怔的抚着自己的嘴唇,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失落。
另一头的餐桌前,一个妆容精致,身姿窈窕的女人满面怒容,精致的礼服上有一大块提拉米苏的污渍,地上掉着摔得稀碎的提拉米苏和小盘子,而她面前还站着不知所措的知了和小月亮。
“这是谁家的小孩,还有人管没人管?”
女人看着自己礼服上的污渍,气的直跳脚。
见人群中没有人站出来,女人便更加生气,镶钻的水晶指甲戳着两个孩子的脑门,尖声道:“你们妈呢?把你们父母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没教养!”
小月亮本来就年纪小,被她这么一吓,顿时便哭了起来。
知了咬着嘴唇低着头,女人见她年纪稍大一些,戳着她脑门道:“你妈呢?叫你妈过来!知不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人群议论纷纷,宋清歌心急如焚的跑过来,见孩子眼里包着一汪泪,脑门上都已经被戳红了一大片,立刻心疼的将孩子揽进了怀里。
“这位女士,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这样对一个小孩子?”
宋清歌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女人愤懑道。
“看样子你就是这孩子的妈吧?”
女人对她上下扫视了一圈,从鼻腔了哼了一声,“也不怎么样嘛,难怪会生出来这么没教养的孩子。”
“你放尊重一点!”
宋清歌神色凛冽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不过就是一条裙子罢了,我赔你就是。”
“赔?”
女人大笑一声,“我这可是限量款,你赔得起吗?”
知了埋头躲在她怀里,已经掉下了眼泪,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宋清歌一咬牙道:“你说多少钱,我一定努力赔给你。”
女人这才转头打量了她一下一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拉长尾音“哦”
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当年宋家的大小姐,宋清歌嘛,怎么,被战祁扫地出门了,居然还有脸来这种地方?”
她说完又冷笑一声,“这小孩该不会是你跟你情夫生的吧?”
“你!”
宋清歌气的扬起了巴掌,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对面的女人却忽然抄起手上的酒杯朝她泼了过来。
周围立刻响起了惊呼声,红酒从宋清歌的脸庞淌下来,顺着她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淅淅沥沥的滴在她的礼服上,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想打我?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王雅希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环起手臂盛气凌人道:“过去你有这你爹给你撑腰,在榕城谁不知道就你宋清歌会装纯。现在你们宋家早就没了,你还以为你是当初那个名门大小姐?”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她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人忽然挡在了她面前,接着耳边便响起了一个男人恼火的声音。
“王小姐,今天是我的接风宴,你这么闹,未免有点不给我面子了吧?”
战诀脸色阴沉的握着女人的手腕,眼中透着愠怒。
王雅希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轻咳了一声道:“战……战二爷……”
战诀微微眯眼,视线落在她礼服上的污渍,沉声道:“小孩子顽皮是很正常的事,弄脏了王小姐的衣服,大可以去换一件,何必在这里闹得这么难看?难道王家的家风就是这样的?”
王雅希梗着脖子没有说话,战诀低头看了看委屈的知了,心里顿时升上了一股子无名火,对着周围朗声道:“在场的诸位给我听好了,你们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是别人,是我们战家的小小姐,我侄子战祁的亲生女儿!日后谁再敢说她是没教养的孩子,就是在说我们战家没有教养,也就是瞧不起我们战家!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这个战家辈分最大的人不客气了!”
他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王雅希,冷声道:“王小姐,你先出口伤人,是不是该向她们母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