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南枝从小到大都活得相当自我,能健康平安的长这么大没被人揍出个好歹来都是多亏了他的姓氏,但他也不是真的情商为零。
如果他现在直说他想要和沉嘉禾以上床为前提交往,大概率是不合适到会让沉嘉禾直接报警说被性骚扰的程度。
贺南枝陷入了沉思,沉嘉禾心里更毛了。
“您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沉嘉禾仰头看着贺南枝,小声的说。 “沉嘉禾。”
沉嘉禾的汗毛立起来了一点,贺南枝在念她名字的时候声音比平时要沉一点,无端有一种被雪压弯的青竹突然抖落了积雪立直的感觉。
“你可以转过身背对我吗?”
沉嘉禾疑惑的眨眼,“……为什么?”
贺南枝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人会不停的质疑他的行为,他的下属只需要无条件照办他下达的任务,他的上司也只会给他下达任务。
贺南枝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这里是燕大的大学生活动中心,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沉嘉禾以为贺南枝是在嘲笑她自我意识过剩,顿时羞恼的脸颊烫。
贺南枝是能和谢珩当好朋友,还能大摇大摆的来参观燕大大艺团社团活动的人,想也知道看不上她这样刚满十八岁还青涩的下不去口的小女生。
沉嘉禾抿紧唇,忍着羞耻转过身,背对着贺南枝。
她怀里还抱着贺南枝的衣服,浑身僵硬的面对着墙站着,像是犯了错被罚面壁的小孩一样。
走廊里的风突然大了,沉嘉禾冷的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后腰上突然盖上来两只手,猝不及防的用力往下一压。
沉嘉禾来不及惊呼,下意识的用手撑住了墙壁,“你干吗?”
沉嘉禾的腰肢被压下去,她害怕的想让贺南枝松手,却刚转过头面前就迎上来一张放大的脸。
唇上柔软的触感很真实,不属于自己的温热的鼻息也很真实,沉嘉禾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贺南枝的眼帘垂着,背后的秋风像是水流一样顺着脊背流下去,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那间狭小的浴室里。
理论满分但实操经验为零的贺南枝用舌头抵开沉嘉禾牙关的动作还有点生涩,但之后的一切都是无师自通。
沉嘉禾的口中还带着一点水果硬糖的甜味,湿热柔软的口腔很自然的让贺南枝联想到另一处同样湿热柔软的地方。
沉嘉禾感觉到后腰上越来越无法忽视的硬物,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她又羞又怕的狠下心咬了一下贺南枝的舌尖,用力的把贺南枝推开了。
这一切都生的莫名其妙,沉嘉禾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而刚刚强吻她的贺南枝竟然也眉头微蹙,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
沉嘉禾委屈的不行,但她胆子太小,能做出的最大的表达自己不满的举动只是把贺南枝的外套狠狠的扔在他的身上。
贺南枝捡起滑落到地上的外套,转头看着落荒而逃的沉嘉禾慌张的回了活动室。
他把外套搭在手臂上,遮住自己不得体的下半身,缓缓往活动室里走去。
接吻原来应该是这样的感觉。贺南枝抿了抿唇,像是还能感觉到留在唇上的微微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