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汀南对此勾食、抛线的动作却颇为熟练,很难想象到他之前是不是也常会在溪边一坐就是一下午。
“想试试?”
“啊……不了吧……”
许言蜜对此敬惠不敏,裹紧了身上外套,拒绝了他的邀请,围着小溪边采不知名的早开野花。
野花以蓝色跟紫色居多,花瓣小小的叫不出名字,但一簇簇拥在一起也别有一般俏丽的好看。
她举着花转身想给程汀南看,却没想到程汀南已经撑着下巴闭上了眼睛。
在淮南边境每天都在打仗,回了沈寺城每天又要应付接连不断的不怀好意的人。
之前的程汀南估计很累,但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如今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家乡,彻底放松了下来,或许现在他这个样子才是他最真是的状态。
许言蜜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凑到他身边坐下。
安逸的小镇,下午的阳光正好,柔柔的洒到小溪面上波光粼粼。
这里没有现代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如今战事的纷扰,身边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都能深感其中的满足。
她转头去看程汀南的侧脸,映着湖面的光线,甚至可以看到他面上细小的绒毛。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程汀南回苏州后的状态很像一只偷闲的大猫,喜欢懒洋洋的待在太阳底下看书,有时候还会撑着下巴发呆或者打盹,格外可爱。
扣了扣手心,许言蜜还是没忍住伸手往这样一张赏心悦目的脸上去。
指尖只轻柔的落在挺巧的鼻尖,时间短暂,但皮肤相触的温热却足以让她开心上好几天。
许是这时的阳光正暖,她竟也渐渐有了睡意。
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把头轻轻靠到了程汀南的腿上,她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世界安静的恰到好处。
可她不知道,在自己闭上眼睛之后,被自己触碰过的“熟睡”
之人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程汀南垂眼看了她很长时间,才把视线收了回去,却愿意继续保持着有些过界的亲密。
……
晚上的时候,许言蜜跟着程汀南去城镇的宵夜摊上吃了酒酿圆子、叫花鸡、酒槽鱼。
苏州人口味偏甜,酒酿圆子里加了干桂花瓣,甜却不腻,叫花鸡敲开外层的黄土尽是荷叶的清香,酒槽鱼香辣开胃。
许照温驱车来接许言蜜的时候,许言蜜正在喝第二碗酒酿圆子,见他来了还热情的邀请他加入自己。
“怪不得母亲老说你是野猫,还真是放出去了一天都不知道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