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極好,同門問及無一不是讚不絕口,對待宗門任務每每皆是提前圓滿完成。
可就是這樣的天之驕子,卻在一個月前為了保護小鎮居民不被魔物侵蝕而身受重傷,陷入昏迷,識海破碎,不知是否有再醒來的可能。
白蘞不知道祝余如今竟住在此處,因此十分驚訝。
但知曉是祝師兄後,他便毫無心理負擔地爬上了祝余的床,還給自己蓋好了被子--如若他與祝余身體相貼,憑藉祝余的修為,想要掩蓋他的存在簡直輕而易舉。
祝余的呼吸平穩,胸膛緩緩起伏著,雙臂交疊放在腹部,看起來很乖順。
不知道的人或許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
白蘞借著月光打量祝余的側臉,男人輪廓深刻鋒利,飽滿的額頭下是高挺的鼻樑,睫毛像扇子般濃密,嘴唇泛白,看起來像是許久沒有喝水的狀態。
巡邏的隊伍漸近,他只得快把手臂搭在祝余的胸口,腿也一併纏上去,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祝余身上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若是與我雙修的人是你就好了。」白蘞小聲說,濕熱的吐息打在祝余頸側。
第3章
疼痛占據著身體的每一處,識海破碎成千萬片虛無,魂魄墜入深淵,每時每刻都在烈火與劇痛里炙烤。
世間最嚴苛的酷刑也不過如此。
祝余是被一句「好想和他雙修個七天七夜啊」從晦暗無光的深淵中喚醒的。
他閉著眼看不見,卻能感受到那人身體的溫度和落在他皮膚上滾燙的呼吸。
那人不僅口出狂言,手腳更是沒閒著,對著祝余的身體上下其手。
恰似一股清泉湧入心田,那柔軟小手撫過之處疼痛盡消,祝余逐漸清醒過來。
他還未來得及思考此人是誰又為何能做到這一切,便已被那四處作亂的手摸得羞惱起來:好不知廉恥的人!怎敢趁人之危揩油!還大放厥詞說要「雙修」云云!
那人不知他早已羞得要冒煙,自顧自說:「希望祝師兄醒來能和我雙修,太喜歡了,身材真好。」
祝余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彙。
「師兄」,那便是自己的某個師弟?
他竟不知,宗門裡有如此罔顧廉恥趁人之危的人。
下一刻,那甜軟的聲音在他耳側微喘著說:「如果是祝師兄的話,一定器大活好,能讓我舒舒服服的。」
甜膩嗓音席捲著濕熱的氣流拂過祝余耳尖,像是破開重重迷霧的陽光,在祝余皮膚上撒下一把與疼痛截然相反的酥麻。
若說方才祝余是羞赧氣惱,此刻已是氣極想笑了。
偏偏自己如今已是個廢人,無法給這流氓一拳,只能任他抱著,在自己耳邊綿綿不絕地吐出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禁忌話語。
誰知就當祝余準備強忍惱意當作沒聽見時,那人卻又停下了言語騷擾,悠悠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