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许满眼欣慰,“有时间,常回宿陵邑看看我们。”
王楚容点头。
向昭君道:“我的婚事在五月,我会提前给你送帖子,千万记得来啊。”
“一定。”
…
守元九年,正月十五,庸献帝蓃,禅位于皇弟承,改年号为朔元。
新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任命御史公羊正、淄阳侯向凛和廷尉袁休为主审,彻查护国寺谋逆一案。
逆贼侯勐已伏法。
池阳公主及驸马吴言,在混战中不幸丧生,新帝念其二人伉俪情深,特下令将二人合葬。
太尉赵镇谋逆,残害皇嗣,并此外罪七条,被判斩首,赵家男子尽数流放,女子则没入贱籍。
赵镇党羽光禄勋林仰,交州太守卓寅等官员被流放,通过赵氏父女入仕的一律革职,宫内更有与其牵扯颇深的黄门、宫人二十六人,皆处以杖刑,逐出宫去,永世不得再入长安。
熊渠军及金蝉军纹样被收回,从此世间再无此二军。
大司马时彧,恢复相权,暂代太尉之职,任帝师,并监管国事。
至此,朝局近十年的动荡终于尘埃落定。
坊间相传,云老太公亲自上门,到司马府谢罪,两人消除隔阂,相谈甚欢,遂成忘年之交,常忘情对弈到深夜。
…
秦睿正在帮乐知许沐发,洗着洗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问昭然,“今天是初几了?”
“二月初八。”
昭然答道,“怎么了?”
“夫人月信…早该来了吧?”
说完,三人同时楞了一下。
“对哦!”
昭然惊呼,“是不是有喜了?”
“啊?”
乐知许茫然转头。
昭然喜上眉梢,抓住秦睿的手使劲摇晃,“是不是,是不是?推迟了这么久,该是有喜了!”
秦睿目光看向夫人小腹,可惜被水纹遮挡,也看不真切。
“快,我们去告诉少君侯!”
昭然说着,便朝外面跑去。
“等等,等等!”
乐知许有点慌,叫住她之后,自己也低头看了看,“不会吧,这么快吗?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啊。”
老天爷,玩笑要不要开这么大,她生理年龄才二十一岁啊,妥妥的花季少女,怎么能生孩子呢?
秦睿提醒道:“夫人,您忘了,时三夫人的汤药,您喝了好一阵子呢。”
上弦月高悬,风吹过桃枝,沙沙作响,还未来得及开的花苞随之摇曳,怡然自得。
云老太公正手执白棋冥思苦想,时彧则悠然在炭炉上煮着茶。
见他老人家用手搓着膝盖,时彧抬眼,示意扶桑将薰笼再靠近些。
“老喽!”
云老太公发觉,将棋子放回棋奁,怅然叹道。
时彧知道,这是当时在宫门外声讨赵镇时落下的病根。
他也找太医令帮忙瞧过,只可惜寒气深入骨髓,加之云老太公年纪又大,经不起折腾,只得就此作罢。
“此前您还赢了我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