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流光不禁啧啧称奇,都火烧眉毛了,还顾得上少夫人不舒服呢。
长安城公主府内,红炉暖帐,一地凌乱的衣裳,还没平静下来的两行喘息,处处昭示着刚刚有很激烈的事情发生。
池阳公主长发披散在美背上,又将下颚抵上吴言的胸膛,娇媚盯住他半晌,含笑道:“卫赢死了。”
吴言满意扬起嘴角,抬手拨了拨她额边被汗糊住的发丝,“娆儿真棒。”
得了夸赞的池阳公主眼睛亮了几分,“说吧,你还想杀谁,我都替你杀了便是。”
吴言将手臂枕在后脑,饶有兴趣扬了扬嘴角,“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池阳公主在他胸前侧躺下来,脸颊贴上他滚烫的胸膛,媚眼如丝,“不过有一点,时家人不行。”
吴言像是嗤了一声,“就算你说行,我也不会让你动手,我自己的仇人,总得手刃才行。”
说完,又不禁好奇起来,“你跟时彧,到底是何关系?”
“没什么关系,话都没说过一句,不过他的阿父时逐救过我。”
池阳公主垂下眼眸,“吴郎,我还未曾同你说过吧?当年三公之乱,侯倦大军杀入长安,我那皇兄吓得落荒而逃,根本无暇顾及我,我被侯倦嫡子侯励虏去,软禁了十几日。”
吴言呼吸一窒。
池阳公主像是陷入痛苦回忆里,声音都不自觉颤抖起来,“他将手腕粗的铁链系在我的脖子上,把我像只狗一样豢养在一间柴房里,只准我穿一件破烂僧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些日子,我真的是生不如死”
“不要再说了。”
吴言眉头跳动,似是极尽隐忍。
池阳公主不以为然笑笑,“怎么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都不怕提起,你怎么还听不下去了?”
吴言手抚上她的脸颊,心疼道:“娆儿,对不起,你受苦时我没能在你身边。”
“我受苦时,没人在我身边,我不是也过来了?”
池阳公主云淡风轻,起身随手扯过一件衣裳,胡乱披在身上,“除了时逐,当时还有一个人,曾试图阻止侯励,虽然没成功,但我领他的情,他也是我的恩人。”
吴言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池阳公主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他神情异常,自顾自继续说道:“所以世间只有这两个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可惜”
她香肩半露,回眸一笑,“这两个人,好像都已经死了。”
木叶萧萧,满树秋声。
偏堂里,乐知许、王楚容和伍氏三人刚用过午膳。
“听说你昨日传了医工,可是身子有恙?”
伍氏关切问道。
乐知许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