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昭君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咱们得找个人题字,哎对了,你夫君的章草,就很有大家风范,不如直接叫他写。”
原来他的字,是真的好看呀,倒是她不识货了,她默默想着。
回忆起被她摘下那块匾,笔体苍劲有力,有云游雨骤之势,当时就该知道,他是个杀伐果决之人。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三观竟然跟着五官走,那么残忍的事,他用三言两语,就快要把自己说服了。
她早就过了非黑即白的年纪,许是一直生活在和平环境,让她忘记了这个世界残忍的本质。
“阿姊,阿姊。”
杨媛小手在她眼前轻摆。
她回过神来,“他昨晚说有事要出去几日,等他恐怕来不及。”
本以为大家会失望,谁知向昭君一跃而起,喜道:“那不如让修正写吧?他的字也很好看的!”
杨媛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昭君阿姊,你怕不是,一早打得便是这个主意吧?”
向昭君煞有其事,解释道:“我是说真的,他的字真的很好看!”
“好。”
她无奈笑道,“昭君阿姊出的钱最多,是大掌柜,大掌柜说好看,就一定是好看的,那牌匾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和媛妹妹准备一下,等匾额做好,我们便去雍县。”
“哈哈哈,就这么说定了!”
皇帝坐在矮榻上,将下嘴唇吸吮在口中,右脚无意识地上下抖动着。
“陛下!”
廷尉袁休,大步流星踏入殿内,恭敬行礼。
“袁卿!”
皇帝神色慌张抬头,面上喜色一闪即逝,“你可算来了!殿外你看到了么?”
袁休点点头。
怎么会看不到?那人被装在木笼中,斩断手足,剃尽须发,双眼凹陷,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只剩一个血洞,其余几窍都结满血痂,整个人瘫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皇帝近乎抓狂,头上也钝痛起来,只得抬手摁住额头两侧,“朕不过是让太官令去为时卿制一道菜,一道他爱吃的菜,怎么就会变成下毒了呢?朕绝无此意啊!这是栽赃,是陷害!到底是谁要陷害朕?是谁要挑拨朕与时卿的关系?其心当诛,当诛啊!”
“陛下莫急,臣一定彻查此事。”
袁休郑重道。
“苏善,快,你把你知道的,跟袁卿都说说,千万不要有遗漏!”
苏善忙上前,“是,陛下。”
“先不急,稍后我会细问苏常侍,陛下,您为司马大人赐菜一事,都有谁知道?”
袁休问道。
“公羊正,覃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