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耍什么威风!”
向贤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之前把乐乐一个人丢在这理都不理,哦,现在突然冒出来,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侍从凌波忍不住道:“世子,再怎么说,人家两个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早干嘛去了?我这努力了好几个月,总算有点进展,他可倒好!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把乐乐当什么人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大司马回来是好事啊。”
凌波试着劝慰道,“您喜欢乐娘子,那想要光明正大在一起,她总得先和离不是?”
向贤一怔,随后冲过来攥住凌波双肩,惊喜道:“你说得有道理哎!我怎么忘了这茬?我这就找乐乐,让她马上跟那姓时的和离!”
说完转身便要走。
凌波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世子,世子!您还是先想想您自己吧,君侯要给您定亲呢!”
向贤讶道:“定亲?定什么亲?”
“同安太守张家的三娘子啊,之前奴婢跟您说过的”
“我管她张三李四的!给我备车,去大司马府!”
“去什么去!”
淄阳侯负手进门,“你今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府上待着,哪都不许去!”
“王父!”
向贤急了,“为什么呀?”
“为什么?今日那朱夫人的事,你还不引以为戒吗?”
淄阳侯呵斥道,“司马大人这明摆着是杀鸡儆猴,他如今连陛下的主都做得,谁还那么没眼色,非要在他头上动土啊?不过是几句口角,就恨不得游街示众,要是让他知道你觊觎他夫人,你觉得你还有前途可言吗?”
向贤低声嘟囔,“我等着承袭您的爵位就行了,还要什么前途。”
“你——”
淄阳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那司马大人与你年纪相仿,人家每日思量的都是国家大事,你可倒好,就知道在女人身上耍心思!我要是女人,我也选他不选你!哼!”
“您放心,您要是女人,我也保准不选您。”
“你这个小兔崽子!”
淄阳侯四下找家伙,“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凌波忙伸手去拦,“君侯息怒啊。”
“你躲开!”
祖孙两个围着桌子跑了半晌,淄阳侯毕竟年纪大了,累得呼哧呼哧直喘,只好一屁股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饮尽。
好算喘匀了,老人叹口气,道:“你父母去的早,好多事也没人细致教给你。但你若真心倾慕一个人,你就不该让她因你,背上水性杨花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