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向贤来到乐知许身前,柔声道。
她摇摇头,同时蹙紧眉头。
向贤虽然可以以身份压之,可是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祸患。
果然,斡官长夫人扬声道:“世子对她多加袒护,就不怕惹来闲话么?”
向贤斜乜过去,冷声道:“你不妨回去问问你夫君,有胆子说我的闲话么?”
“世子!哎呀,这是怎么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周掌柜刚出来,见气氛到了冰点,忙开口打圆场。
看着昭然从掌柜手里接过钱,乐知许道:“我们走吧。”
见向贤不动,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几人出了成衣铺,向贤还气着,咬牙道:“这种人,就应该给她教训的,不然她下次还会说你!”
乐知许扬扬手,“算了,想当初,你我被骂得还少么?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得比这可难听多了。”
提起以前,向贤嘴角弯了弯,“骂我的,可没骂你的多。”
“是啊,这个世界对女人,总是更刻薄些。”
她怅然道,“快走吧,到前面再买些东西带上。”
向贤一指街角的马车,“放心吧,我都备好了,知道你怕人说闲话,我们一人一辆车,怎么样?”
她拍拍他肩膀,“真乖,前面带路,我们赶紧出发吧!”
车骑将军程观,一身戎装,手按佩剑,目光不住打量屋里的摆设。
“看够了没?”
时彧盯着炭炉上的陶罐,里面的水还未沸。
“宅子不错,就是摆设太素静,有些差强人意。”
程观煞有其事地点评,“不过倒也无碍,反正你也不会在这里住太久。”
“说说吧。”
“说什么?”
程观坐了下来。
时彧没开口,只是抬眼看向面前人,目光如炬。
“哎,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啊,搞得我后背都不舒服。”
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程观还耸了两下肩。
陶罐里的水开始微响,时彧这才收回目光,将细米般的茶末倒入水中,茶香瞬间被激发出来。
程观不再卖关子,收起玩笑颜色道:“这一路北上,各诸侯倒还算安稳,没有异动的迹象,只是途经荆州的时候,有伙游侠,聚集党徒,标榜气节,以劫富济贫之名,行奸杀掳掠之实,被我打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