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年被白狼的勇猛和忠义深深震撼,禁不住热血沸腾。
胖员外闭上双眼,没有说话,但紧握的拳头在轻微的颤抖,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平静。那是痛心和愤怒!片刻后,胖员外深呼一口气,睁开眼,不再看倒地的白狼,而是看向正在激斗的孟开阳。
孟开阳和另一个黑衣人早已注意到了场中的变化,孟开阳嘶吼一声,隔空御使一柄开山斧,大开大合,疯了一样不停攻击。每劈一下,斧影带动风声,声势骇人,一时大占上风,把黑衣人逼得不断后退。
黑衣人眼见同伴被杀,援兵迟迟不至,加上孟开阳实在生猛,远他的预料,便心生退意,于是边战边退,寻找机会脱离战斗。
黑衣人的修为在结丹后期,孟开阳不过结丹中期,实力本来有所差距,但生死相斗拼的不光是修为实力,还有斗志甚至是死志。一边不顾生死,全力拼杀,一边瞻前顾后,必然束手束脚。
故在战场上死的一般都是怕死的。
又是十几个回合后,孟开阳故意卖个破绽,黑衣人抽身就走。孟开阳嘿嘿一声冷笑,“想走?看斧!”
他早有所准备,开山斧斜劈而下,但暗地里一把黑色小剑倏然射出。黑衣人只顾躲避大斧,没想到看似憨厚的老实人也会用计,那黑色小剑噗的一声洞穿了腰腹。
黑衣人惨呼一声跌落在地。
孟开阳紧追而至,挥斧再砍,竟把黑衣人一劈两半。
孟开阳单膝跪地,大口喘气,看的出来他已快要脱力了。歇息片刻后,转身奔向谢安年等人。
等他走近,谢安年才现,孟开阳前胸、双臂,甚至是脸上遍布伤痕,浑身披血,神情狰狞,宛如一尊杀神。
胖员外挣扎坐起,目露欣赏之色,“孟堂主,真吾之武曲战神也!”
孟开阳紧走几步,来到胖员外身前,双膝跪倒,颤声道:“宗主,你没事吧?”
然后警惕的看着谢安年和洪离。
“宗主?”
谢安年和洪离对视一眼,“难道真是……”
胖员外扶住孟开阳的手臂,“无妨,不用担心。”
然后抬头看了看谢安年,“孟堂主,这位小道长与我曾有一面之缘。刚才还多亏了他把我抱过来的。”
当时在酒楼之上,孟开阳是后来的,并没有注意胖员外找谢安年算卦之事,所以对谢安年没有什么印象。
孟开阳听完,立即站起身,抱拳施礼:“那就要多谢小道长仗义出手了!”
果然是恩怨分明。
说完又蹲下身对胖员外道:“宗主,追兵马上就到,我这就背你离开。”
说着就要去扶胖员外,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原来还是受伤太重。
胖员外连忙搀住,叹了一口气:“罢了,孟堂主你伤势太重,如果再带着我,定然会被追上,到时我们两人都无法逃脱。不如你就不用管我,先行离去吧。”
孟开阳急了:“宗主,那怎么行?我孟六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定要带你杀出重围!”
胖员外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死。大丈夫死则死耳,岂有何惧?我死不要紧,但白狼已去,如果再连累你丢了性命,我心难安。”
孟开阳还要再说,这是谢安年突然插话:“两位前辈,小道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胖员外爽然说道:“小道长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