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好脾气解释,“陆先生,你太太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麻烦你——”
电话那头,男人冷笑了一下,
“她死了也不用通知我。”
那一瞬间,身体上的疼痛被另一种疼痛覆没。
躺在病床上的我竟还有力气笑了出来。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块对他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无理取闹。
可是。。。。。。
哪怕是一个玩笑,他就不能问一句,我是否安好吗?
“沈清姐,你来啦!陆少等你好久了。。。。。。”
不远处,陆之洲的兄弟热情迎着沈清进了包厢。
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我时,我慌乱垂下头躲开。
蛋糕狼藉一地,就像我那颗被践踏破碎的心。
我忽然抓起地上的蛋糕,狠狠往嘴里塞。
吃得太急,蛋糕噎在喉咙里,生生把我逼出眼泪。
可我拼命吃着,就像半个月没吃饭般,连同蛋糕吃下的,
还有我十五年的爱。
我第一次没有回和陆之洲的家,打车回到自己的公寓。
好好地泡个热水澡,睡一个长长的觉。
半夜,陆之洲的兄弟程瑾尧打电话过来,命令的口吻,
“之洲他喝醉了,你过来接他回去。”
平时陆之洲经常需要应酬,哪怕喝得再晚,我也会半夜爬起来去接他回家。
怕他宿醉难受,给他煮好醒酒汤,才安心睡下。
我想起刚才,程瑾尧对沈清忙不迭迎着笑脸。
却从来没有叫我一声“嫂子”
。
我冷笑反问,“你是谁啊?”
“我,程瑾尧!”
“等你懂得怎么叫人再打来吧!”
还没挂断,陆之洲的声音突然从话筒里传来,不耐至极,
“温霜,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昨天闹得还不够吗?”
他坚持以为我车祸是编的,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以前我确实做过类似的傻事,骗他我生病发烧,就想让他回家看我一眼。
陆之洲继续低声警告,
“你不来,让我的脸面往哪搁?不就让你安排沈清进晨星娱乐么?至于跟我发脾气?你家公司捧哪个新人不是捧?”
许是对他没有丁点爱意了,
我竟觉得他有点。。。。。。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