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泛红,她又忙塞了进去。
真是
她怎么又做了那劳什子梦,画面极为羞人,她将头埋进被子里,长睫疯狂眨动。
先前,她觉得哀歌的陋画在民间兴起,实为民心散乱,那画里,男男女女伦理道德皆沦丧,尽是些不耻画面,眼下,她更觉陋画会侵入人心,让人嗜之入骨。
这着实让她觉得乱了民心,毕竟色字头上一把刀,人若被情欲操控,天下即将大乱。
究竟是何人想至北夏于死地呢?
她微怔了会儿,恰好阿茶端着小粥菜肴推了门,两人四目相对,李桃之瞬间垂下眸,不让阿茶看见她脸上的羞红。
阿茶将菜肴摆在小桌上,又用扇子扇了会儿风,待至小粥凉了,她才唤李桃之过来用膳。
李桃之起身,仍旧着一件亵衣,额间沁出薄汗,脸色红润,阿茶见状,忙拿了件狐裘过来给她披上,“公主啊,夜间微凉,您刚退热,还是小心点好。”
“嗯。”
李桃之接过狐裘披上,纤细的手指拢了拢狐裘,她将自己包裹在狐裘里,仅露出一个脑袋。
长发垂落,小脸白里透红,看上去有了丝精神。
阿茶松了口气。
经过铜镜时,李桃之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眉眼上挑,眼尾泛红,目中含柔,看上去多了份妖冶。
她垂眸,没敢再看。
坐下后,阿茶伺候她用着膳,担心她大病初愈,胃口清淡,还特意将小菜过了水,“公主,您身子虚弱,咸食少吃,对嗓子不好。”
说完,她将过了一遍水的腌黄瓜,放置李桃之碗中。
李桃之看见这黄瓜,瞬间想起梦中,也是这般一番景象,皇兄将这腌黄瓜给她过了水,夹到她碗中。
她微微一怔,开口问,“这是哪里的腌黄瓜,看上去真不错。”
阿茶微微一笑,“这啊,是荔香姑姑送来的,她亲自腌的呢,给咱们送了不少,奴婢也尝过,确实味道甚佳。”
竟是荔香做的。
李桃之敛眉,遮住眼底的愕然,她拿起木着,夹了块放进嘴里,清甜爽口,确实不错。
大抵是真的大病初愈,她口中的味道都削减几分,她放下木着,拿起勺子舀了口粥,喝了几口,门口有声音响起,似脚步声。
阿茶愣了下,“奴婢去瞧瞧。”
她走至门口,打开屋门,六月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御前侍奉的一位宫女。
那姑娘微微俯身行礼,“阿茶姑姑,奴婢奉陛下之令,前来送一些吃食。”
说罢,将手中的食盒递给阿茶,“这是些刚出炉的茯苓糕,陛下说,公主醒后,可适当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