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这才不说话,C3坐过去伸手切脉,半晌才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堆。
别说岑后景夫妇,就连韩星霁听的都是云里雾里,半晌才听到他说道:“这病用针灸佐以郎君特制之药便可。"
C3说着转头看向韩星霁,韩星霁双手背在身后略一颔首:“你既然看了出来便试试吧。”
于是他就看到C3从怀里掏出了针卷,一铺开里面大大小小的银针看得他头皮发麻。
好家伙,这位还真是专业的。
C3动作十分娴熟,给两个小孩子依次上针之后,小孩子很快就醒了过来,然后就开始哭着喊疼。岑夫人有些焦急问道:“哪儿疼啊?”
"肚肚。""头。"两个小孩子分别说出了不同的地方,而这两个地方并没有扎针,所以也应该不是扎针的问题。
C3安抚说道:“疼是正常的。”
他转头看着韩星霁:"郎君,你之前配出来的那个布什么的药,可以给他们一人半颗。"
布什么?布洛芬?这玩意是镇痛退烧的,倒也十分对症。
他掏出了药瓶递了过去,这玩意是组织那边特别制作的,外表裹了一层褐色糖衣,看上去跟中医的药丸十分相似。
C3将药丸一分为二给两个孩子分别喂了下去。
不出一刻钟,两个小孩子便不再喊痛额头温度也逐渐下降甚至还开始喊饿。
岑夫人一听眼泪都差点流下来,这两孩子因为生病已经好几天不好好吃饭,大部分人都觉得生病只要还能吃下东西就没什么大问题,吃不下才比较严重。
岑后景立刻站起来对着韩星霁等人一作揖说道:“几位当真是神医也,我这边命人整治酒席,还请几位赏光。"
韩星霁他们当然不会拒绝,毕竟他们现在缺的就是个落脚的地方。
岑夫人虽然忙着照顾孩子但也没有冷落客人,连忙张罗着让人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小院让他们休息更衣。
到了那座小院之后,韩星霁就以不习惯别人近身伺候的理由把人给打发走了。等人走后他才小声问C
3:"你是学医的?"
C3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大白牙,同样也小声说道:“军方直属中医大学博士毕业。”
好家伙!
韩星霁肃然起敬,满眼放光:"博士!我快高考了,有不会的题能问你吗?"C3笑容逐渐僵硬,艰难说道:“小韩同学,我高中毕业已经快十年了。”
这就是……不会的意思了。
韩星霁失望的叹了口气:“哎,算了,我自己来吧。”
虽然没能给自己找一个老师,但晚宴他们的收获的确不小。
宴席上,韩星霁和C3以喝酒容易手抖,容易影响施针为由拒绝了喝酒——怕喝多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他们俩是拒绝了然而C4却跟岑后景相谈甚欢,你来我往喝到最后两个人身边的酒坛子都清了三批。
虽然这年头的酒都是低度数,但还是看的韩星霁目瞪口呆。
C4倒也不白喝,一边喝酒一边引导着岑后景说出了很多自己的情况,比如说他其实是将军府的长史。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韩星霁紧张的身体都僵硬了。
C4倒是淡定,继续往下问,问着问着就把将军府的情况问了个差不多。然后岑后景就彻底被C4灌醉了。
等酒席散了,几人回去的时候韩星霁忍不住问道:“这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C3一边给C4扎针醒酒一边说道:“是不是等回头再探查一番就知道了。”
问题就在于怎么探查?根据岑后景所说将军府方圆五十米范围内都有巡逻,他们想靠近都难。因为发愁这个,韩星霁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等到第二天一早刚起来,就看到岑后景匆忙而来说道:“韩医师,将军请您前去为他治病。”
韩星霁茫然:"啊?"
岑后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刚刚去将军府销假,将军夫人听闻我家来了妙手回春的医师便想让您去帮将军治病。"
韩星霁:。。
瞌睡递了个枕头,有C3在倒是不用担心治病问题。可这是不是也太顺利了一些?从进城到现在,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力,这让韩星霁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