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说…今日在众人面前,将军把老朽那不成器的外孙,给好好说教了一通?”
邢道荣正暗自嘀咕乔国老到底有什么要救命的事,却听其又说起了今日一早来吊丧时候生的事。
对于这事邢道荣没什么好解释的,也不大想解释。
幸好乔国老也不是要怪责的意思。
自顾自接着道:“将军莫怪,我那外孙,倒不是真以为将军是他杀父之仇,只是受人言语相激,这才有所冒犯。”
邢道荣本来以为是周循“童言无忌”
,没想到是背后还有人盯着这么一个新丧父的孩童!
实感人心不古,邢道荣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乔国老看在眼里,顿知自己没看错人。
邢道荣虽是一介武夫,但言语之中,却如那刘备一般仁善。
不恃强而凌弱,不仗势而欺人,不以大而欺小。
便是面对幼童的“指责”
,也只是言语说明大义,可见其品德之高。
当下又道:“至于说是何人。。。昔日我那贤婿身为都督,得罪人自然是有的,一时半会,也查不得明白。”
邢道荣大概能感觉到乔国老没有撒谎。
这事归根结底,还是世家之争。
江东世家众多,不说别的,只说吴郡一地,便是有顾、6、朱、张四大家族。
诸多世家或联合、或争斗,组成了东汉末年的权贵阶级。
乔国老膝下无子,按理来说不会成为世家的目标,可他两个女儿嫁的实在太好了,叫人羡慕嫉妒,自然是平常事。
只如今成了个遗孀,自然会有人心有异动。
可对于邢道荣来说,荆州世家的事情他都不想管,何况江东世家!
虽然可怜这乔家,却也只摇头道:“我瞧公瑾之子素有其父风,只是眼下年岁尚幼,自不得道理。”
“假以时日,也不消乔老担心了。”
邢道荣本是想宽慰两句乔国老,没想这老头一听这宽慰的话,脸色是更加担心了。
长吁短叹道:“将军大才,不过一面之缘,却瞧出了我那外孙脾气。”
“若是公瑾还在便罢,如今公瑾、伯符皆亡,循儿、绍儿若是还如其父个性,老朽只怕他们吃亏。”
说到这邢道荣倒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