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时,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面前人脸上,没看得出来沈深庭有什么太显而易见得情绪。
资本家大概都是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做派。
半晌,沈深庭才缓缓启唇:“有人为你考虑,这是件特别好的事。”
“阿栀,你确实可以再好好想想。”
沈深庭说,因为他经得起考验。
“那你呢?”
顾栀泠挺认真的,一字一句:“都没有人为你考虑过什么。”
“我不用的。”
抬手,他笑着摸了摸眼前人的头。
大概沈深庭够理智,也真的不太需要这些,但被人在乎的感受是不太一样的。
但顾栀泠很愿意为他想想……
……
顾家的习俗,小年夜也得吃饺子。
顾栀泠跟沈深庭吐槽了半天,说她一年要吃十多次饺子,很单调。
晚上,她要了一圈,只有沈深庭给红包特别痛快。
“想要多少?”
“都可以,数字好听就行。”
顾栀泠摊开双手,满眼期待地看他。
本来也就是图个吉利。
沈深庭点头,在手机上打了一串零,“行,转你了。”
后来顾栀泠看了眼转账记录,五万二,比她哥大方多了。
顾栀泠瞪着眼睛,确认完后问他:“这么多?”
当事人说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这是最好满足的过节愿望。
“再说了,我的就是你的。”
收到钱的人频频点头:“你说得好像也对。”
男人笑而不语。
晚点,二老叫他们去餐厅吃饭。
从傍晚开始,窗外的鞭炮声就没停过,屋里说话都得用喊的。
往餐厅走的途中,沈深庭在旁边问她:“一会有事吗?”
“没啊,怎么了?”
“上次答应你的,再放一次烟花。”
沈深庭说,“今晚有雪。”
顾栀泠脚步一停,转身,视线相对,正好身在餐厅门口。
他居然还记得……
“在外面杵着干嘛呢,快进来坐。”
二老的声音打断两个人的谈话,顾妈还特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阿栀,坐这。”
“来了,妈。”
顾栀泠拉着身边人的手,往空位置附近走。
桌上就差他们两个,菜已经上齐。
二老很热情,顾爸先招呼他,“小沈啊,不知道你们那边是怎么过节的,有什么不习惯的就跟我们说,不好意思的话,就告诉阿栀。”
沈深庭:“没什么不习惯的,谢谢您和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