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了,你就是恨我。”
绕来绕去又绕到这个上面,方扬太阳穴突突直跳,瞧着眼前这个软硬不吃的人,牙齿挫的腮帮子生疼,手一挥发狠道:“我不跟你说,我说不过你,反正从今以后,咱们俩个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来招谁!”
说完,方扬就要走,可腿还没迈出去,这人又来一句——
“你心里有别人了?”
“?!”
江池眼里的湿红慢慢退下,取而代之又是那副清冷,像质问,又像确认。
“你就当我心里有别人吧。”
“谁?”
“和你没关系。”
方扬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丝毫不再在意身后人眼底的黯然。
江池尝到了苦涩滋味,不怪任何人,是她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现在到了该偿还的时候。
目光失魂落魄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七年前的决绝和干脆再度上演。
你说我心狠,你又何尝不是。
。。。
小区跑道溜了两圈,方扬才回去。
綦睿这会儿正在阳台抽烟,一听见动静儿就知道是她回来,半个身歪出阳台门——
“回来了?”
“嗯。”
方扬低头换鞋,情绪不怎么高,整个人看上去臊眉耷眼的。
也难怪她这样,毕竟谁和初恋遇着都不好受,又不是写小说,哪有那么多别来无恙,不狗血淋头都算好的。
“就你一个?”
“不然呢。”
方扬趿着拖鞋往餐厅走,拉开冰箱门从里面捞了瓶冰水出来,也不嫌碜牙,一口气大半瓶没了。
綦睿抽着烟,眼微眯的瞧这人,同她揶揄道:“跑哪儿去了?渴成这样?”
方扬懒得搭理,扭头就回卧室,门一推开,又愣住。
綦睿见这人不出声,撇嘴笑了下,随即熄灭手里的烟,也往二楼去。
“愣什么?认不出卧室了?”
方扬磨着后槽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伸手就把床头叠好的被子弄乱,踢掉拖鞋。。大咧咧的往上一躺,两眼一闭,谁都不理。
被子是江池叠的,原本扔在床上的干净衣服,也被她收进柜子里,要不是环境不允许,綦睿觉得再给她一个盆,指不定脏衣服就也给方扬洗了。
靠着门边儿唉了声——“贤惠啊~”
方扬身子一侧,背对门口“出去行嘛,我要睡觉。”
一听这话,綦睿笑的更厉害“装什么呀?我就不信你能睡得着?”
说完又补了句“刚刚江池在你这屋半天呢,指不定也在床上躺了一觉。”
“有病是不是!”
方扬忍无可忍,一枕头砸过去。
綦睿眼疾手快接住,又原给她扔回去。
“我发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一句话不对付就扔枕头,怎么了?是不是刚刚见到人受刺激了?”
方扬扭过头,危险十足的表情“我就知道是你卖我!”
“我卖你?我和江池拢共说不到两句话,我去哪儿卖你?”
綦睿话锋一转“真见到了?你该不是又跑小公园了吧?”
“你还说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