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溟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中突然特别欢喜,那种喜悦之情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于是,当风逸睁开眼睛,就看到叶溟带着一张大大的笑脸,正坐在着自己面前,吓得风逸一个激灵,问道:“吓死小爷了,你怎么才回来?出什么意外了?”
叶溟坐了下来,还没等他张口说话,风逸那张嘴就像机关枪一般说个不停:“哎,我和你说啊,花信和张晓雅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把我家给砸个稀巴烂!我没地方住了,就只能来你这里了,幸亏没把我埋地里的酒打碎了,不然小爷和他们拼命!”
宗门给各位弟子配备的院子,都是好材料制作而成,风逸那院子相当于推倒重建,估计没个十天半月的建不起来。
等到风逸抱怨完,叶溟原本已经收敛起来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说道:“那你怎么没去张晓星那里?”
风逸歪了一下脑袋,说道:“张师弟?事发突然,我就想到你这了,再说,我能顺利找到的也就你这院子。”
叶溟依旧带着笑意,轻轻“嗯”
了一声。
“啊,对了,我把那几坛酒挖出来了,埋你院子里了。”
听到这话,叶溟脸上的笑意更甚。
倒是把风逸搞得莫名其妙,这叶溟什么时候这么爱笑了?
上次得到那个功法的时候,也没见他笑的这么开心,于是便问道:“今天收获很大?这么开心?”
“没什么收获,就是给你采了一些灵植,还有几颗朱果。”
叶溟从戒指中把灵植和朱果取出来,递给风逸。
风逸看到那红彤彤的朱果,顿时眼前一亮,笑嘻嘻地接过来,说道:“等那酒到了一个月,第一个请你喝。”
叶溟点点头,然后又说道:“林雨死了。”
风逸手中的朱果“啪唧”
一声,掉在桌子上,嘴巴张得大大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道:“你干的?”
“嗯。”
风逸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干得好,你问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了吗?”
“他已经承认了,但是他说得是龙婉儿指挥的,他的话半真半假,不可尽信。”
风逸蹙起了眉头,龙婉儿为什么要杀自己?之前自己可没和叶溟关系好,有什么理由要杀自己呢?
“竟然和龙婉儿有关系,我不太理解,真是想不通,我之前喜欢她,她却要杀我?难不成是嫌我妨碍了她,林雨应该是在说瞎话吧?”
叶溟正色问道:“风逸,自从你上次受伤,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你对龙婉儿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知道她要杀你,竟然这么平静?”
风逸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也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是真风逸吧。
倒也不用这么傻白甜,毕竟傻白甜,开头第一个字是傻,风逸也知道自己有点圣母的性格,是不太适合这个世界的。
但是他已经在尽快地适应了,风逸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但是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叶溟看到风逸苦恼的样子,知道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但是也不能太着急了,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叶溟开口说道:“没关系,以后再说这件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风逸立马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说道:“快吃饭,都凉透了。”
好家伙,这人甜不甜不知道,这傻,看来得占上一多半了,叶溟也是摇头失笑,陪着风逸喝起酒来。
其实风逸有想过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格,装成真风逸原来的样子,可是原主那个有点恶劣的性格,还真不好拿捏。
风逸又不是影帝,也不能一直演下去,还有就是,万一这演着演着,迷失自我了,得罪隐藏大佬怎么办?还不如这样,就当自己精神受创,性格大变好了。
再说本来风逸就没什么朋友,长大之后,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也变少了,张晓星只是个小孩,之前林雨算个小跟班,这还死了,师门这么多的人,也只是知道风逸为人傲气冷漠,喜欢龙婉儿而已,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所以结论就是,除了叶溟,也不会有人管风逸性格究竟怎么变化了,想通了这一点,风逸又不禁感叹起来,原主真是没朋友啊!
还有,自己怎么就和“情敌”
搅和在一起了?这要是被原主知道,不得气活过来?
想着想着,风逸不禁笑了出来,叶溟有些奇怪又好笑地问道:“怎么还笑了?”
风逸抬起头来,用亮亮地眼睛看着叶溟,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竟然是风逸的第一个朋友,这件事还挺好笑的。”
说完,风逸的眼睛又笑成了月牙形,叶溟看着风逸的笑容,微微怔住了,是呀,我也没想到,我喜欢的人,会是你。
还有,我可没把你当朋友,叶溟的嘴角又泛起一丝微笑。
夜深了,两人一人一间屋子,风逸早就把客房霸占了,叶溟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内心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建房子的时间延长,要不然自己去把建房的师傅打伤?或者给他们捣捣乱?
如果让花信知道叶溟此时恶劣又幼稚的想法,一定会大吃一惊。
靠!这还是那深沉的叶溟吗?难不成,我认得的是一个假的?
躺在床上的叶溟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说吧,得抓紧时间训练风逸的战斗能力,到时候可别真去不了。
此时被关在思过堂的花信,表示,老子是你在鹿鸣宗的唯一朋友,不来看我也就算了,怎么连问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