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这只四不像小动物看了一会,说:“或许不用了,它看上去已经被你驯化了。”
白霄低下头,想从黄缚千的豆豆眼里看出驯化的痕迹,狐貍在她手上飞快假咬了一口,逃跑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家养的狐貍,找回尊严——六婆家的鸡被偷了。
那是只六斤重的二年母鸡,颜色黄麻,能吃能产蛋,向来是六婆炫耀的对象。
“天杀的!哪个瘟灾的崽种偷了我的鸡!”
白霄偷偷关上窗户,她早上是被香味勾醒的,黄缚千不仅偷了六婆家的鸡,还用她家的锅炖了。
锅里还有半只鸡的残骸,她没忍住一起吃了。
真香。
“你能变回人啊。”
“你又没问我。”
黄缚千的人形和他的本体一点不搭,仙气飘飘的小仙男,又白又精壮。
“六婆还在骂。”
“呵,她总这样。”
黄缚千在白家涧附近住,这些年不知道偷了多少人家的鸡,她警惕道:“你是不是也偷过我家的鸡?还有你为什么和我家的狗那么熟?”
大黄竟然一声不吭驮着黄缚千游泳,显然不是刚认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黄缚千,那时候他穿破烂袍子,像个讨口子,脖子上还戴着一串菩提手串,头顶毗卢帽,问她像人还是像神。
黄缚千勾起唇,“你还记得啊。”
白霄,“忘起来不容易。”
显然她犯了个错误,原先的平行世界也并非完全科学。
忽然,白霄脸色一变,关上窗户。
“六婆鼻子灵的很,别让她抓到尾巴。”
话锋一转,“你这样偷鸡摸狗不会觉得有失身份吗?”
黄缚千埋头啃脖子,闻言疑惑抬头,“这是贡品。”
白家涧家家供奉青丘白狐,抛开事实不谈,你也不算是狐貍啊。
白霄想到他那条气量的尾巴,不由得摇头。
一整只鸡很快被她们瓜分殆尽,白霄总觉得他飞船想啃鸡屁股,只是在她面前强忍着矜持住了。
于是她把肥肥的鸡屁股扔给了大黄,大黄一口吞下去,直接从嗓子眼滑入肚子。
她悄悄观察黄缚千的反应,他连头都没抬。
不吃的人肯定会切掉,没切掉说明就是要吃的。
她绝不允许小仙男吃鸡屁股!
决、不、允、许!
黄缚千说他把一点羽毛藏在附近树林里了,伪装成野兽作案,他干这种事二十年了,熟的很,绝不会被发现。
天杀的,她家的鸡肯定也被偷过。
白霄正色道:“以后你不能偷我家的鸡。”
“是贡品。”
他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