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思索了一下,大概是从她被订婚那会。
其实她没什么瘾,只是好像学着那个人这么做,就会坚强一些。
那个小小的,明明灭灭的光点,仿佛有些什么魔力似的。
她起初只是学着他,后来便也成了习惯。
但她心中清楚,真正有魔力的哪里是这个小光点,只是某个人罢了。
那一晚的京市,应该是薄荷味的。
。。。。。。
正赶上周末,鹿兮便多了两天饭搭子。
那人有时候懒得动,就打电话给朋友,问几家有名的餐厅让她选一个。
他说他才回国不久,对好多地方都不太熟悉了。
做菜的手艺也是在国外时候练的。
刚开始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也难以下咽,后来倒也摸出点门路来。
他们走在林荫道上,明黄的银杏落了满地。
鹿兮躲着地上的银杏果子问,“你们这种家庭不是应该都有保姆吗,还需要你自己动手?”
季弋插着兜,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的脚步,“怕人下毒害我。”
鹿兮心里一惊,脚下没留意踩碎了一个银杏果子,浓郁的臭味瞬间炸开。
“逗你的,说什么你都信。”
鹤顶红倒是没有,但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毒。
沾了就再也戒不掉的那种东西。
直到他变成一个瘾君子,彻底毁掉。
那顿饭后,短暂的假期也结束了。
季弋发了家经纪公司给她。
那家公司她听过,老牌经纪公司了,培养出了不少大腕。
但后来因为利益的原因,那些大腕也都陆续解约了,只留下一个空壳公司。
没什么出名的艺人,但整个公司的管理体系运作还都在。
他说他跟朋友一起收购了几家小公司合并进来,打算重新起步。
鹿兮点点头,敢情这可是真“金主”
,怪不得这么有底气说捧她。
“那个。。。。。。”
鹿兮歪着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他。
“怎么突然扭捏起来了,有事求我?”
他对她大多事上都坦坦荡荡,当然某些心思另说。
“我有个朋友,之前一直做我经纪人来着,她能不能跟我。。。。。。”
“不能。”
季弋扣扣桌子,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看她,“你们俩半吊子搭伙,再给你十年也上不去桌。”
不光是娱乐圈,楼下的麻将社还讲究个人脉呢。
他调查过鹿兮的“演艺经历”
,一共进了六次组,三次尸体两次路人,也就这次露了几个镜头脸。
没有人脉的经纪人,要来没用。
“她可以跟在你身边。”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起来,跟女妖精似的,差点把某人心智都勾了去。
“让她给你当助理,先跟着学学。”
女妖精终于收了神通,小嘴叭叭的说了一套官方感谢词,美滋滋的低头发消息去了。
季弋突然有些后悔签了那份合同。
他做什么非得把自己塑造成个正人君子,要不然他刚刚是不是能敲个二郎腿,歪着嘴跟她说一句,“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然后再骗的小姑娘脸蛋红红。。。。。。
他就不该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