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弓起身子准备着继续吞噬其他黑子,东华帝君看着棋盘上的形势,抬手又从棋壶里拿起另一颗白色棋子将他移至耳边。
似乎是听到了白子给他的指示般,挥手便将棋子落于一旁黑子身边。
没等江晏开口,东华帝君又抬手拿着白子对江晏道:“这次上天界是想起我了?方才见你匆匆忙忙般赶,不打算和我多说几句再走吗?”
江晏视线扫向棋盘,挥手拿起黑子一边与东华帝君对棋,一边开口回道:“我只是问问,毕竟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地,这还是好被我看到。”
江晏停顿道,抬头看向侧躺于桃花树上熟睡的颜卿,又低下头朝棋盘看去,想了想开口道:“要是被别人看到这多尴尬你说是吧,东华?
不过,这丫头为何睡在树上?你不怕她摔下来砸到你?”
江晏放下手中的黑子,垂眸勾唇笑着等待东华帝君再下一子。
东华帝君看着棋盘的形势,像是不知从何下手便弯下腰摸着下巴,东华帝君轻皱眉头道:“有何好怕的,她砸下来我又是接不住,孤男寡女共处一地?您看看现在是孤男寡女吗?这不遇到你是天道安排好的知道吗?”
东华帝君研究出棋盘的破绽,直起腰挥手将白子落在一黑子身旁,接着侧过身抬头望向树上的颜卿。
不知道是因为背对着自已的原因,东华帝君觉得颜卿好像在树上前后摇晃,导致他现在很想将颜卿从树上抱下去,扔到灵惜殿的床上为她盖好褙子看着她安稳的睡去。
江晏侧着头视线扫在东华帝君身上,又将视线扫在树上睡得很安稳的颜卿身上,瞪大双眼般看向对颜卿渐渐入迷的东华帝君。
他抬手拍了下东华帝君的肩膀,示意东华帝君回过神身后还有人,东华帝君回过头失笑道:“哦,不好意思啊,忘了将军还在刚刚看那丫头入迷了,现在真的害怕她从树上掉下来。你等,我去抱她下树安顿好再在屋里聊。”
东华帝君站起身,抬手扶上江晏放在肩膀一侧的左手,慢慢将他往下直至能够移开那只肩膀,随后快速飞上桃花树弯腰抱起颜卿又稳稳落地。
因为颜卿睡得太沉,便在江晏要接过时与东华帝君产生了纠纷,纠纷最后结束的时候各自都原地转圈躲避袭来的神力。
连转个圈都没醒的颜卿,被东华帝君看到后不禁笑起道:“睡得可真熟,走吧,不用将军费神我自会将她安全送进屋。”
东华帝君抱着颜卿从江晏身边走过,随后快步来到殿内将颜卿轻轻放在卧榻上。
江晏看到卧榻上熟睡的颜卿,又看向一旁抬手撩起因为侧睡,导致碎发挡住一半脸蛋的东华帝君。
“还是老样子,睡得很熟看来对新环境不是很抗拒,也是这本来就是她原本居住的地方。”
江晏略显失望的朝着东华帝君开口,走到床边垂眸看向嘴里不停自言自语,似乎是在说“鸡腿,鸡腿”
的颜卿。
东华帝君虽然没有认真听江晏讲话,但是他却在听到“老样子”
这个词的时候,格外在意江晏的话语。
无数次回忆江晏话里的意思,终于东华帝君憋不住道:“老样子?看来将军也是很早就跟丫头认识了?话说,你知道她师父是谁吗?”
江晏正要转身离开又停下脚步,心里暗暗自喜觉得颜卿也喜欢自已,便头也没回仰着头看向屋外天空中的繁星道:“知道,她的师父是我。”
江晏说完好似得意般笑着,随后快步走出灵惜殿回到天门宗,准备明日再来一趟与颜卿商讨,一同去往京城一起仆宴的事情。
“哈?他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江晏这老家伙不是不招女徒弟么?骗人的啊?”
灵惜殿内趴在床边的东华帝君越想江晏,就越觉得这江晏简直要比自已还坏。
于是看了几眼床上的颜卿,随后没多想起身准备回到东苑殿。
颜卿侧躺着贵妃姿势手滑下床边,嘴里小声嘀咕道:“师父,不要走,师父。”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东华帝君听见颜卿所讲的句子时,手上的动作猛然停下青筋暴起,用力抓着栏心道。
“?”
他刚刚是不是在喊师父?
东华帝君关门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向床上到处寻找可以抓住东西,来抱进怀里想要安抚的颜卿。
东华帝君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随后只是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远离了灵惜殿回到东苑殿。
此时深夜京城皇宫的御书房,玄冥夜坐在卧榻上一旁还有个贵妃陪在身侧,为他翘腿捏肩放松。
贵妃一边捏着玄冥夜的肩膀,一边观察着玄冥野的神色,见他皱起眉头便开口道:“陛下,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玄冥夜身旁的是京城元皇后,因为温良贤惠又知书达礼,长得也小巧好看说话有度,性子温和被太后在众多嫔妃中一眼相中,便连夜将她送到皇上给前没想到刚上为五月就有了龙子。
好巧不巧是宫里的男儿,这一举动惊动了坐在宫中三年的老嫔妃们,一个个都去她那儿沾点男儿喜。
玄冥夜听到元皇后开口,瞬间脸上的苦悲全部烟消云散,他转头看向依靠在自已身上的皇后,随后放下手中的书本道:“没有,只是朝政上遇到些问题想请教江宗主,皇后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罢,明日再来朕的阁中伺候。”
皇后不开心嘟起嘴撒娇着想陪玄冥夜他再久些,可玄冥夜无情的推开身上很沉的皇后,声音温和道:“别皇后你撒娇也没用,改回去陪大殿下睡觉了,不然做噩梦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