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宁寂得只剩下翻动纸页的声音。
沈春芜如履薄冰,等待着未知的裁决。
接下来数秒的等待,简直是煎熬。
盛轼的嗓音仍旧噙着笑:“原来你在看这种东西。”
沈春芜快要哭了,道:“王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你没错。”
盛轼道,“是本王没有顾及你的情绪。”
沈春芜觉得盛轼肯定是误会了,急忙解释:“您从未来过我的院子,雪姨就让我、让我主动一些,我说我不擅长,她就让我先读这些……”
不对,怎么越解释越乱?
盛轼道:“本王明白了。”
沈春芜舒下了一口气,对方明白了就好。
讵料,盛轼淡笑问:“既如此,学会主动了吗?”
沈春芜讷然:“……还没有。”
下一息,她感受到了一道深沉压迫的注视。
盛轼的口吻循循善诱,带着微哑的蛊惑:“可以先从最基本的开始,例如现在。”
“朝我走过来。”
“坐我腿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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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本王就喜欢看她哭”
◎
沈春芜一直都琢磨不透盛轼的心理,好不容易舒缓下来的心,忽又因他那四个字,而高高地提起来。
她骨子里是抗拒的,从前在沈家所学的礼法,如隐形的紧箍咒箍在她身上,女子贵矜持内敛,偏偏如今,盛轼要求她主动做一些荡浪的动作。
沈春芜没办法说不,自己若做出了悖逆之举,定是会惹他不悦,指不定会对她动了杀心。
更何况,自己寄人篱下,本就有求于他,若是他真的要对她用强,她毫无反抗挣扎的机会。
在当下的光景之中,沈春芜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地行过去。
盛轼慵懒地以肘撑颐,淡掀眼睑,看着女郎逐渐红了眼眶,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面目。
沈春芜从未觉得这一段路如此漫长难熬,好不容易行至盛轼面前,但此刻腿软得不行,跪在了他膝前。
沈春芜觉察到男人的气压顿时沉冷了下去。
她犯错了,盛轼心情明显不好。
她想要起身,一只修长温润的手掌,伸了过来,很轻很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动作就像是安抚受惊了的猫儿一样。
盛轼话音含着漫不经心的笑:“不想做,就不用勉强自己。”
沈春芜心律怦然,汗毛纷纷竖起来,觉得以盛轼那阴鸷扭曲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果然,盛轼道:“本王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他吩咐了一声刀九,刀九拿了一样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