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米城的名字,据说是初代城主的名字,整个城市分出了上中下三个城区,曼波俱乐部处于娜米城的下城区。
陆长坐在曼波俱乐部里,欣赏着前世很难看到的脱衣舞表演。
这三个城区,对应着娜米城的社会阶级,异种——人类——天人。
异种是异于人类的,天人就是天生超凡的。
天人和人类一样,他们天生超凡,如神灵一般强大,但陆长真没见过,对这了解的也不多。
天人居住在上城区,所以上城区是权利和财富的塔尖,生活环境好的没边,以陆长穿越者的见识都觉得奢华。
一般来说,上城区是禁止异种出入的,除非是上城区签过卖身契的奴隶。
陆长是例外,他在上城区的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院长玛丽姑姑心善,在门口捡到了陆长,将他留了下来。
至今也没人搞清楚,一个异种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上城区孤儿院的门口。
至于其他异种,最多只能通过购买房产,来获得中城区的户口,有户口了才能在中城区常住。
下城区就基本全是异种,比如现在的曼波俱乐部里,陆长就没看到一个人类。
圆形的酒桌和圆凳,还有打了蜡的木地板,经过了太多的酒水浇灌,有着一股撒不去的怪味。
现在才晚上八点多,俱乐部里已经聚满了饮酒的客人。
四只手的酒保忙中有序,劣质的酒水如流水线一杯一杯的送出吧台。
两个脑袋的男人喝的大醉,正自己和自己吵着架,两个脑袋叨个不停。
坐在顾客怀里的舞女,还在抱怨自己尾巴上的毛分了叉。
而她舌头分叉的同事,正靠在另一名男人的身上装醉。
男人的双手只有三根手指,像是某种禽类的利爪,不正经的在女人的身上游走。
不过对于某些XP异常的人来说,这可太爽了!
可惜曼波俱乐部并没有马娘。
陆长做了点小小的伪装,让自己看上去有别于异种。
从外表来看,他看上去像是个人类老头,面皮干瘪褶皱,布满了老人斑,其他不好化妆的地方就戴上手套,用雨披遮掩。
而且他喝的还是最便宜的酒,明显是冲着免费的脱衣舞来的。
舞蹈是免费的,但花钱可以让她跳的更好更燃,或者脱的更快。
舞台上,衣不蔽体的女郎在钢管上翻飞,如穿林的蝴蝶,她的舞技精湛,将时间牢牢把握,身上的衣物随着舞蹈的行进和台下的打赏,一件件的减少。
看的出来这是位经验丰富的女郎,可惜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皮肤会变得松弛,从小喝到大也抵挡不了重力。
可下面的观众还是很给面子,他们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或者是触手蹄子什么的,拿着酒杯大声的呐喊喝彩。
他们在原始冲动下,重复单一的字节。
“脱!”
“脱!”
“脱!”
正好到了关键的时候,女郎走下台,于最近的几张桌子中穿梭,任由那些人将钞票放入她衣物的缝隙之中。
而她需要回报的,是若即若离的贴身感,是如亲密爱人般的近身挑逗,她的半边身体布满了细密的鳞片,在灯光下反射深绿色的光泽。
陆长乐呵呵的看着,心情还算不错。
忽然间,身后有人一撞,陆长手中啤酒晃了晃,小半杯啤酒洒到了身上。
陆长皱起眉头,今晚的心情不错,以至于警戒心下降,他在心里做了个自我检讨。
身后站着个袒胸露乳的胖子,胸前也长了一张人脸,上下两张脸都色眯眯的看着台上的女郎,感觉自己撞到了东西,胖子转头看来。
胖子满脸横肉,低头看了眼在室内还戴着兜帽的陆长,伸出蒲扇大小的手掌捏住了陆长的脑袋,将他的头转了过来。
“人类?”
胖子胸口的脸阴恻恻的笑道:“我很久没杀过人类了,老东西,我希望等会儿还能看到你。”
胖子伸着粗壮的手指,在陆长的眼前比划了一下,稍用力拍了拍陆长的后脑勺,不当一回事的走向最靠近舞台的位置。
陆长摸了摸后脑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在心里笑了笑。
很好,你已有取死之道!
在下城区,对视可以视为挑衅和接受挑衅,常常以不死不休为结束。
在这种地方生活久了,异种就像炸药桶,易燃易爆炸,也可能是天性如此,喜好动手和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