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乐看得难受,可碍于沈遇衫在前,只能看着小姐哭得撕心裂肺。
眼泪模糊了视线,顾宜新好一会儿才平复情绪。
“我……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松若槐点头,指腹擦去她眼尾的泪痕,因为哭得太久的缘故,顾宜新的眼睛有些红肿。
“你还想见他吗?”
顾宜新抽泣着颔,“我一定要见他。”
这种思想和情绪分开的感觉令人难受,不知道褚横衍什么疯,明明仕途一片坦荡,偏偏要在这关键时刻出家。
松若槐不再多问,两个人坐在山门前的台阶上,浮云从身畔缓缓飘过,这一幕很熟悉……倘若顾宜新能够想起来,决计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原来浮云殿的前身叫做寒山寺,真有意思……这个褚横衍不简单呐。
他感慨一番,握紧了顾宜新的手,“话本里的内容你都知晓,有人把你锁在郁淮的躯壳里,感受她的喜怒哀乐,要你走过她有过的路,她的抉择……”
松若槐说到这里停下来,目光里参杂着愧疚,他轻轻拍了拍顾宜新的肩膀,“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顾宜新抽了抽气,“你这个时候才像话本里写的夫君。”
夫君二字牵动了松若槐的心绪,内心一片柔软。
“是为夫不好。”
小宝和戎乐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不可置。
戎乐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被小宝拦住,就这样远离了一些。
薄暮冥冥,虽然是春季,可山上的昼夜温差大,顾宜新来时只穿了一身春衫。
此刻冷得抖,牙齿也在打颤。
松若槐没有犹豫,把衣裳脱下来给她披上,再催动了体内的灵力,驱散周围的寒气。
顾宜新感觉不那么冷了,“我饿了。”
不知为何,从来到幻境开始,顾宜新就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
之前很少有这样麻烦人的时候,成为郁淮后,也变得跟普通小姐没区别。
“从山下买的烤鸡。”
松若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油皮纸,里面包裹着香喷喷的烤鸡。
撕开油皮纸的瞬间,荷叶的清香扑鼻,勾起顾宜新的馋虫。
“你确定这是烤鸡?”
荷叶包裹着的不是称作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