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虚白一直守在这里,病人服下药半个多时辰,身上的红肿便有所消退,疼得也不是那么剧烈了,阮虚白|精神一震,莫非这次他配出了真正的解药。
他立马去看其他的病人,验证自己的猜测,果然,每个病人多多少少都出现了筋骨疼痛,皮肤红肿的现象,前些日子这些病人的毒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一直是用寻常解毒的法子来医治的,现在按照热毒的思路来治疗,竟然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我听说你们配出了解药。”
常怀德听到这个好消息匆匆赶来,刘瑞皱紧了多日的眉头总算松开了,笑答:“是啊,常统领,这都是阮大夫的功劳啊。”
阮虚白道:“只是凑巧看到医书上的记载而已,当不起什么功劳。”
“诸位大夫这些日子殚精竭虑,本官都看在眼里,回到京城之后本官会替各位向圣上请赏。”
常怀德说。
解药配出来了,养济院里不再是一片死气沉沉,而是充满了喜悦与希望,折磨了他们这么多天的毒药终于要被打败了,病人们喝药都比往日积极得多。
夜深人静,人们都进入了安眠之中,常怀德却精神奕奕,坐在驿馆里等消息。
“大人,翁晓凡抓回来了。”
一个廷吏赶来禀报。
“好,兄弟们辛苦了,明日我好好犒劳大家。”
常怀德心情大好。
“是。”
廷吏高兴地下去传话。
翁晓凡被捆成了粽子,押在院子里。
夜色凉如水,月亮发出暖暖的光辉,与院子里的烛火互相映衬,构成了一副静谧美好的画面,可惜院子里的事扰乱了这份寂静。
“翁大夫,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常怀德冷笑道。
被迫跪在地上的翁晓凡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他身后的廷吏上前踹了他一脚,翁晓凡一个文弱的大夫,被这一脚踹得痛呼一声。
“翁大夫不愿意配合,兄弟们,好好招待一下翁大夫。”
常怀德仰头欣赏月色,今晚月色甚好,也不知道阮虚白有没有看到。
这帮廷吏千里迢迢赶来容元,这些日子的辛劳全因着翁晓凡,早就恨他恨得咬牙,这会儿有大好的报复回来的机会,如何会不尽心,纷纷手脚齐上,痛快地发泄起来。
翁晓凡一把年纪,吃了这一顿拳脚,只觉得内脏都疼得错位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骨头很硬嘛,说吧,毒是不是你下的。”
常怀德姿态放松地坐在椅子上,霸道的气势却不减。
翁晓凡“呵呵”
笑起来,“是我。”
“老实交代,为什么下毒。”
常怀德拷问道。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证明我的能力,我配的毒药天下无双,那些废物忙活了这么些天都解不出来,哈哈哈。”
翁晓凡畅快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