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
吴太启骑着马,身后带着一大堆人马向他这而来,他已经想好了,此时就告诉吴太启他的一片真心;然而不等他开口,吴太启一下马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吴太启是习武之人,这一巴掌用的力道极大。
“你发什么疯?整片山都被你烧了!”
他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眼睛里含着泪,这一巴掌打得他好痛,比小时挨打的任何时刻都痛。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几乎整寨子的人都来了!”
他是不知道这山上有些什么珍贵的东西,此时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对他那么温柔的吴太启会打他,他只是爱吴太启呀。他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他不想面对吴太启,于是就带着哭腔,头也不回的跑了。
吴太启看着花相景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想少了什么东西,现在吴太启才发现他不应该打花相景的,万一花相景什么都不知道呢?是他气过头了,竟然只想着山上的东西,却没想着万一花相景被火烧伤了怎么办?
“吴舵主,你不要动怒,我会管教好我这个不肖子。”
花重台不知在这站了多久,“我已经联系好清儿了,应该很快就到,这事我会来承担的。”
吴太启觉得花重台是花相景的父亲,应该会宽恕一些,就没再去管了。时候连续过了三天,他没有看到花相景,他以为花相景还在生他的气,打算去看看。
“小慕,你哥呢?”
“被爹关禁闭了。”
吴太启加快步子,虽只是关关禁闭而已,但吴太启失踪感觉要发生什么;来到花相景的房门前,就听到一阵打骂声,他头脑里什么也没想,猛的一撞开门。
“住手!”
罗氏正用鞭子抽打着花相景,见到吴太启的那一瞬间,将鞭子藏在身后用笑脸迎着。
“吴舵主,你怎么来了?”
“出去。”
“可是舵主……”
罗氏对上吴太启的那一剎那,识趣的住了嘴,她看着坐在地上的花相景,从来没有这么怕花相景告她的状,罗氏关上门的那刻,手都是抖的。
“朵儿,你怎么样了?”
吴太启抱住花相景,但刚一碰到他,他就“嘶”
了一声,吴太启忙将他的上衣脱下,一条条淤青左一块右一块的布满了花相景的皮肤,吴太启的指尖轻轻触碰着花相景满是淤青的皮肤。
“疼吗?”
花相景点了点头,随即将衣服又穿上,吴太启看着花相景,本以为花重台再怎么也不会下手很重,却没想到会这样;他好后悔,他不应该打花相景的,那么一个小团子,他当时是怎么下得去手的?若没有打那一巴掌,花相景是不是就不会被打成这样了?
“朵儿,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的,原谅我好吗?”
吴太启握住花相景的手,那眼神赤忱而又灼热,这让花相景想不原谅都不行。
“我没有怪过你,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喜欢你?花相景此时说不出口,他怯了,万一吴太启很厌恶这种同性之间的喜欢呢?那会是怎样的呢?会讨厌他吗?花相景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那一只绿松石耳坠。
“舵主,送你的。”
吴太启怔住了,打了人家一巴掌,人家还送东西给自己;花相景拿起耳坠,走到吴太启跟前,取下那原本就戴着的苗银耳环,将新的耳坠换上。
“你好漂亮。”
花相景这话一出口,吴太启的耳根瞬间红了,明明花相景比自己长得还要好看,怎么还夸他好看?吴太启摸了摸自己的脸,淡淡的一笑。
“朵儿,你相信我,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伤。”
可是后来呢?他为了一己私利伤害了花相景,花相景自雪山那次以后就没再主动去找他了,有时候甚至要特意避开,花相景是彻底不想与吴太启发生任何联系;伤了自己的人怎么只会伤你一次。
夏日的夜里,吴太启提着一篮新衣服走在去吴萍莲房间的路上,这一天是花相景大婚的前一天,他后悔之前多次的伤害花相景,后悔选择了利益而不是花相景,他想弥补,想在这一天把花相景要回来。
“阿哥,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吴太启将那一篮新衣服放到桌上,吴萍莲拿起一件瞧了瞧。
“大晚上特意来给我送呀。”
“阿妮,你能不能把花相景让给我?”
吴萍莲将手上的衣服快速放下,“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要他。”
“阿哥,你怎能这样?”
“阿妮,我求求你,把他让给我吧,我是真的很爱他;除了这件事其它的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我只想要他。”
吴萍莲从来没有见到吴太启这样,一时竟有些语塞,她把吴太启拿过来的衣服放好后推了回去。
“苗王下令是让我与他联姻,而不是你;如若我今日将他让与你,他日苗王定会至你我的罪;更何况你有想过他是否也喜欢你?阿哥,你向来都是十分注重大局的人,怎会为了这种小事而折腰。”
“阿妮,可是我爱他,你能明白吗?”
吴萍莲摇了摇脑袋,她是真的不明白,这是六年来吴太启一直都护着她,不让他接触那些鱼龙混杂的人,他见到的人自然就少,也就不可能对什么人产生情感。
吴太启出了门,去了花园,摘了五百二十一朵刺玫花,几乎是把大半个院子的花都摘了,五百二十一,五百二十一,代表这我爱你。
他抱着一大捧花又来到了花相景的门前,花相景刚一开门,见到是吴太启,二话不说便要将门关上,吴太启又用力把门推开,走进去后一把将花相景抱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