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的头伏已过,今天是中伏的第一天。
太阳当空,如同下火,天空之中,万里无云,树木林立,炊烟直起,是一丝风都没有呀。
傍晚时分,打猎归来的公羊荒骆,手里只提了一只野兔。
大寨的门房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毕竟这位公羊少侠的箭法实在是犀利。
这都一个月了吧,每天下午进山打猎都能带回猎物,从不空手而归。
而且是三天两头儿都能打到野猪,即便没有猎到野猪,也能抓着兔子或野鸡什么的,实在让人羡慕。
公羊荒骆却发现门房值守之人,看自已的眼神跟之前大不相同,在平常一贯的敬畏之中,竟然隐藏着一丝笑意。
面色虽然如常,但憋笑似乎憋得很辛苦。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老婆生孩子?还是自已的头看起来像条鱼?
没有搭理这个刘菽杰的狗腿子,公羊荒骆径直走回自已居住的客舍。
哎?不是,我那么大一个房子呢?
看着眼前完全被大火焚毁的客舍,公羊荒骆表现得极为狂暴,有一种随时都要吃人的冲动。
两面已经倒塌,两面歪歪斜斜、摇摇欲坠的土墙,完全焚毁的门和窗户,烧了一多半儿从中间折断了大梁,完全消失的草屋顶,只剩下半截儿炭灰架子的独轮板车,和那些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风干肉。
无一不在揭示着这场火灾的惨烈与放火之人的疯狂。
公羊荒落,冲进残垣断壁之中,发现自已的衣服和被子也被烧个精光。
就在公羊荒骆准备发怒之时,刘棋立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实在是对不住了,公羊少侠,下午未时左右,刘菽杰伙同刘棋石二人潜入少侠的客舍,盗取肉干。”
“被人发现之后,为了掩盖自已的罪行,竟然丧心病狂的将整个客舍付之一炬。”
“巡逻队员救火不及,导致整个房子被烧成这般模样,公羊少侠的随身衣物和铺盖,还有独轮板车和车上挂着的干肉,也全部被大火吞噬。”
见到明明已经暴怒的公羊荒骆,现在却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刘棋立也拿不准,这公羊少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自已准备的这么充分,又抓住了放火的贼人,想必公羊少侠定然不会怪罪自已。
“少侠息怒,入室盗窃并放火烧屋的刘菽杰和刘棋石二人,已经被当场抓获,已经押送到祠堂之中。相信族老们一定会还公羊少侠一个公道。”
“当真是救火不及?”
公羊荒骆回头,盯着刘棋立的眼睛,用一种古井无波的语气,却发出威严庄重的质问。
“巡逻队员久未操练,这水井也远。。。。。。”
“三百多斤野猪肉,当真是一焚而空?”
公羊荒骆直接打断刘棋立的狡辩,继续问到。
“大火烧起,场面极度混乱,我也不在现场,因此。。。。。。”
“我的损失谁来赔付?”
再次打断刘棋立的话,这次公羊荒骆倒是换成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模样。
“少侠放心,既然抓住了罪魁祸首,那少侠的一切损失,自然会得到应有的补偿。若是刘菽杰和刘棋石拿不出足够的银钱,我刘棋立愿意代为赔付,绝对不让少侠蒙受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