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老夫与你师父是少年好友,转眼三四十年过去,竟然各奔东西。去年的老不休来关城时,老夫请他饮酒。”
“老夫骂他,后继无人。他竟然敢骂老夫,教徒无方。还说什么,他收了一个关门弟子,身高臂长,力大无穷,悟性过人,勤学苦练,根基扎实,进步神速,早晚必登顶武道之巅。”
“原本以为是这老小子,争强好胜,给自已挽回面子。刚才看公羊贤侄练习大猴双鞭,看来老不休不仅没有夸大,反而是有眼无珠,凭空浪费了贤侄的武学天赋。”
“敢问前辈高名上姓?”
看着眼前的小孩儿,处变不惊,外松内紧,不仅武学天赋极高,这心性更是让人格外满意。
老天真是不公平,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他汤永修的?
娶了好媳妇儿,生了好儿子。儿子虽然出了意外,却找了个好女婿。
眼看着年纪大就要退居二线了,竟然又收了个好徒弟。草,是一种植物。
“老夫黄永秋,是关城药行的刀法教头。虽然老夫比你师傅还大一岁,看我身强力壮,绝对死在你师父后头。再说了,家有娇妻,神仙难医。你师父还娶了三个,简直是难上加难。”
“小侄公羊荒骆,拜见黄师伯。”
“很好,你继续练吧。只是听刘菽杰一路上都在诋毁谩骂,这才亲自考察一番。如今你的情况我已经大体知晓,是真为你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而高兴。”
“谢黄师伯夸奖。黄师伯可是准备明天入山探查猛虎和伥鬼的踪迹?”
“伥鬼?什么伥鬼?不是说山中恶虎伤人,你不愿意出手,这才请我来驱逐猛虎,保护商路。”
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黄永秋,听到公羊荒骆说山中不仅有恶虎,还有伥鬼,心中大惊。
看来这刘菽杰和刘棋石的话颇多隐瞒,完全不可信。
“公羊贤侄,能否细说?”
“师伯稍待。”
公羊荒骆将这山中猛虎和伥鬼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黄永秋听,而且将自已与刘稷骞、刘菽杰父子的矛盾略作讲述。
自已不愿意送死,因此才索要高价。
这才有了刘菽杰请黄永秋出手,入山探查。
公羊荒骆还没有将猛虎与伥鬼的事儿讲完,黄永秋就相信了他。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镖队中人亲眼目睹,村民之中广为传播。只要自已稍作打听,就能知道真假。
听到公羊荒落在这黄寨村的种种遭遇,以及五百两银子的叫价,更是气得黄永修怒气上涌,暴跳如雷。
这刘菽杰不光隐瞒了山中恶虎和伥鬼的事儿,还恶意诋毁公羊闲贤侄,甚至在请自已出手的酬金上,也是虚言相欺。
怪不得今天下午回来路过柳林隘时,刘菽杰和刘棋石二人,连连催促。本来以为二人是怕虎,谁能想到,竟然还有鬼怪作祟呢?
士可忍,孰不可忍。
黄永秋听完公羊荒骆的讲述,道了一声谢之后,就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
黄永秋如何处理此事,已经不在公羊荒骆的考虑范围了。既然是自已师父的朋友,那适当提醒一下,也是应有之义。
至于刘寨村的人如何看待自已,公羊荒骆就更不担心了。
骗人送死还有理了不成?
打又打不过自已,下毒火烧都没有用,你能奈我何?
最后不还是得求着自已去探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