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回头看见,公羊荒骆同样是双手摁在铁鞭之上,看来是早有准备。
见自已即便是偷袭也占不到便宜,刘菽杰心中暗自气恼,呵斥了正在寨墙之上不要忘观察的队员,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这才带着公羊荒骆往祠堂而去。
呵斥队员之时,仿佛之前说的,他爹在祠堂里等候之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进入了一个规模颇为宏大,门脸儿甚为壮观,全部墙体由打磨好的山石一块一块垒成的家族祠堂,公羊荒骆将自已的委任状交给族长刘稷骞过目。
刘稷骞竟然和他儿子是同样的说辞,同样的争权,同样的卖惨。
看来这刘菽杰是跟他爹学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刘菽杰在旁边,听到他爹说的话,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在说:“怎么样?到了祠堂还不是一样?老子吃定你了。”
既然你们不愿放权,那自已也不强求。
不用担负责任,还能图个清净,何乐而不为?
见公羊荒骆不抢不闹不争权,刘稷骞的脸色稍有舒展,心中大定。
然后,直接安排公羊荒骆住在寨门附近的“客舍”
之中。
这是专门为来往行商之人留的歇脚之地,孤零零的几间茅草屋,一副随时都要被风吹倒的样子。
茅草屋周围十丈之内,是一片空地。
寨墙之上值守的村民,能将客舍附近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公羊荒骆知道,这是村民为了预防歇脚之人突然发难,而专门设置好的“监视”
之举,但是心中依旧非常不爽。
看来自已不争权,不愿意跟这些村民置气,这刘族长是把自已当成软脚虾了是吧?
更不用说,根本没有给公羊荒骆安排饭食。
虽然说抚民使的一切费用由关城城主府承担,村子只需要提供住宿之地。
但是,抚民使来了,你至少要安排一下,跟哪家合户,到哪家吃饭吧。
公羊荒骆可是听人说过,一般情况下抚民使会花二两银子,并到村中某一户人家,合户吃饭。
如果饭量大或者想吃的好一些,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两银子。
这刘氏族长如此轻慢自已,如果不是有人指使,那就只能说明此人行事乖张,鼠目寸光了。
目送引路的刘菽杰走上寨墙,想必是还想再观察一下自已。
公园荒骆径直走入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茅草屋中。
关上门,脱光衣服,将自已包裹里带来的银两,放到地下三丈之处,只留几贯铜钱放在包袱之中,随时支用。
离吃晚饭还早,公羊荒骆决定趁这个时间,将村子周围和柳林隘之间的地盘巡察一番。
几年前自已虽然来过,但是并未深入的探查此地。
这刘寨村就驻扎在东西长达二十余里的柳林隘的西出口外,不足一里之地。
可以说是地势险要,首当其冲。
光是每年往来行商,给寨子里缴纳的住宿和酒水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再加上打猎和向导的收入,恐怕这刘寨村对种地并不会那么看重呀。
巡查完地形,公羊荒骆顺手射死两只山鸡,准备拎着就回去,当做自已的晚饭了。
下午已经正式在祠堂与众人见过面,因此公羊荒骆回寨子并没有受到阻拦。
只是走到自已住的茅草屋的门口,公羊荒骆的脸色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