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感到惊奇的是,仅仅一周时间她的精气神就有了很大的变化,工作时也不再那么想打瞌睡,成效显着。
就这样生活日复一日持续到十一月中旬,这段时间裴家所有人都忙活着去参加高修锦的寿宴,这种场合不仅得选服装还得选礼物。
十一月十七号,高修锦的寿辰正式到来。
这天是周一,但不管怎样裴家小辈们都得空出时间去吃酒席,早上十一点都换上了盛装准备出发。
死期
高修锦的寿宴地点位于京市最中心的大太平饭店。
不用说在这种地方办宴席是非常昂贵的,高修锦则把这个饭店的三层都给包了,而这次来祝贺的宾客也都是商政两界的权贵人士,饭店外甚至还有不少报社的人过来拍照,不过有保镖维持秩序,这么多人也没有引起什么混乱。
然而当一辆进口的白色雪铁龙缓缓驶过来时,那些摄影师彻底不淡定了,拿着相机就使劲拍那辆车,等车里的人出现后,那快门声更是不绝于耳。
“来的是谁啊,这么热闹。”
裴倩踮起脚尖向那边张望。
车上下来的人是一个身材高挑留着中长卷发的美女,美人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和一条经典牛仔裤,鞋子也仅是一个普通的黑色粗跟鞋,衣服穿得简单,但气质却无与伦比,美人的眉眼很深邃,有点混血感,脸上没擦粉都很红润,唯一的粉饰就是擦了个口红。
就在大家猜测这位美女的身份时,周围激动的摄影师和记者们已经叫嚷出她的身份。
“白小姐,看这里!”
“白芸小姐,你和高泽先生是不是真的拍拖了啊,今天来参加高老爷子寿宴是高先生邀请的吗?”
“请问关于您的父亲赌博这事是真的吗?”
“你父亲是不是欠了很多债?高先生会帮你家还债吗?”
记者们的采访肆无忌惮,丝毫不会考虑白芸的感受,从白芸瞬间没血色的脸上就能看出此刻的她很难堪,这种情况她已经不能掩饰内心的煎熬,她提着包快速走进饭店。
望着那慌张逃离的背影,燕鸯若有所思。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燕鸯已经记起了白芸的身份,甚至连她的一生也想起了。
之所以知道她的一生,是因为这位白芸小姐死时也不过二十五岁,活在人世的岁月比她还短,这也是燕鸯对她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
小说中,白芸是风光无限的香江新晋女演员,她的演技很好,这几年正是事业飙升期,如果燕鸯没记错的话,明年春天她将获得香江电影界最权威的最佳女主的奖项。
名利是把双刃剑,它既能让人享受光到光鲜生活也能推人下地狱。
她的一生是辉煌与阴暗并存的,在获得如此多瞩目的同时她的私生活也被扒的一干二净。
白芸的原生家庭很糟糕,父亲嗜赌,母亲病重,弟弟不学无术,这个家就是一个无底洞,她怎么赚钱都填不满,从小到大她的精神就一直紧绷,在进入娱乐圈后脑子里那根弦濒临崩断,为了不让自己崩溃,她沉醉于纸醉金迷中,如此才能暂时遗忘那些烦心事。
这种情况持续到她认识一位男人才截止,那位男人并不是记者口中的高泽,而是一个大她二十岁的中年男子,自从遇见他,白芸就将他当成自己唯一的感情寄托,逐渐地产生了极度的依赖,可惜她终究是错付了,她对男人而言仅仅只是一个玩物,在惨遭抛弃后白芸直接萎靡不振,最后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解脱身心。
回想到这些,燕鸯对她有种强烈的好奇心。
燕鸯经历过一场生死,深知生命的可贵,而摆在她面前的就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她不想袖手旁观,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帮忙改变结局,当然了,这也是在帮她自己。
燕鸯想做个大实验。
因为白芸的死是明年暑假,也就是在她得到最佳女主的三个月后,这个时间恰巧就比燕鸯的死期更早。
如果白芸能活下来,那她岂不是也可以?
想到这些,燕鸯瞬间充满动力,马上跟随裴家人的脚步一起进入到饭店。
裴家的这三兄妹算是京市比较有影响力的矜贵,当他们走进一楼大厅时,不少人都来打招呼,与此同时礼仪小姐也马上给他们带路去找座位。
这次寿宴的主场在大太平饭店的二楼,硕大的就餐厅摆满了大圆桌。
礼仪小姐将他们带到了厅内最中央的位置,这地方也正是这次寿宴的主桌。
对于这样的安排,裴家人都有些疑惑。
他们坐到中央前排的座位是没有问题,但坐到主桌上就很奇怪了,这些位置不应该是高家人坐的吗?
在接收到裴庚礼的眼神示意后,裴晰立马叫住快速离开的礼仪小姐,“您好,你是不是带错座位了?我们不应该坐这啊。”
礼仪小姐微笑着回答:“没有呢先生,你们是高老爷子亲自嘱咐要安排在这里的。”
礼仪小姐回答完后快速离开,然而裴家人仍旧不明白。
大概十二点钟时,二楼大厅变得嘈杂,今天的寿星被簇拥着上楼来了,原本都坐着的宾客都站起身来和高修锦打招呼说祝贺话。
“谢谢,谢谢各位。”
高修锦不断颔首表示感谢,直到看见裴家几人时,他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他快速走了过来道,“你们已经到了啊,真是太好了!”
这时候他身后的一些小辈们皆担惊受怕道:“爷爷,慢点走。”
“高老爷,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裴庚礼率先嘱咐,随后又拿出早就包装好的礼盒,“这些是我们准备的寿礼,一点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