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zane了吗?”
阮松青又问。
“五分钟前zane刚拉着安安坐上去中级难度的雪道。”
有人答。
安安?
周森看他一眼:“哪个中级道?”
那人被周森这一眼看得浑身一激灵,连连摇头:“zane没说,只说滑行一趟大概二十分钟,要我们在前面的餐厅等他们一起午饭。”
周森没出声。
他不出声,阮松青也不出声,剩下的人更不敢出声。
身后有脚步声接近。
周森回头,看到的是他安排在沈吾安身边的两位助理。
“周先生。”
两人同时打招呼。察觉到室内氛围冷硬,警觉地交换了个眼神。
周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数秒,问:“沈吾安呢?”
其中一人恭谨地答道:“和zane去滑雪了。”
周森得到几分钟前就知道的答案,脸上神色没有任何改变,语气也没变化,只是重复:“我问你,沈吾安人呢?”
排山倒海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两人瞬时明白他们犯了错,怯懦地低下头不敢与周森对视。
周森的问题被撂在半空中,没人敢答。
他没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转身走向缆车站。
阮松青不擅长滑雪,初级道都够呛,更何况周森要去的中级道。只是想到他真的打算去,还是忍不住劝:“你真的要去?”
周森“嗯”
了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阮松青皱眉紧跟其后:“不是,你没问题吗?你多久没滑了?”
下一辆缆车就在眼前,周森穿上单板做好准备。
阮松青仍不放心:“你那个心理阴……”
“板子都带了,就为了装饰?”
周森打断他:“和他们去前面餐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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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吾安今年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答应zane来这个赛道滑雪。她听周森提过几次留学时期爱滑雪的事,本着想体验周森爱好的心情,她在初级道滑了几日。来之前还信心满满,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而此时此刻,她在急速滑行的刺激和呼啸而过的风声中,油然滋生出一股我命不由我的悲壮之感。
身体本能想要尖叫,牙关却仿佛产生自我意识般紧咬在一起,用力过度导致咬肌生痛。
看得出zane是个拥有丰富滑雪经验的高手,他一直控制着速度护在她的身边。但他总在她好不容易维持住平衡的时候,突然横插在她面前,试图给她带来新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