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理解地点点头,又说:“再给我安排一辆车。”
阮松青本来恹恹地半躺在椅背上,闻言瞬间来了精神,抬眉问周森:“你要去山脚等?”
周森默认。
“一起去呀!”
阮松青笑起来,用r国语言询问司机:“我们改变目的了,现在出发往去山上。”
“山上?”
司机语调怪异地反问:“都堵住了,今晚都不一定能通。”
“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去。”
阮松青说。
司机仍不同意:“先生,我要下班了。”
阮松青最近心情很差,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问:“什么价格能让你送我们过去?”
司机犹豫数秒报出价格,阮松青笑着说:“我出四倍,现在出发吧。”
周森低头按着手机,没有搭理阮松青,任他由着性子发泄。
沈吾安仍旧没回消息。
一开始他只以为是沈吾安在忙,后来他又把沈吾安难得的断联归咎于飞机上的wi-fi不行。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因为暴雪。
想必山上的信号仍然不稳定,所以至今没有沈吾安的回复。
周森握紧手机,长出一口气,却始终不能疏散心头的郁结。关于暴雪,他有过太多不好的记忆,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告诉他都没用。
唯有见到本人,他才能安心。
-
暴雪在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候终于缓缓停止。
载着周森和阮松青的商务车停靠在清扫积雪工程的不远处,跟随工程车的进度而缓慢移动。
途径半山腰的加油站,周森去便利店买了几杯热咖啡回来。随着咖啡醇厚的香味弥漫遍车厢,困顿疲惫的几人才短暂放松。
阮松青喝咖啡也跟喝酒似的,仰头一口气闷完,随后意犹未尽地盯着纸杯出神。
周森给沈吾安发完消息,转头问他:“回去给你买瓶酒?”
阮松青头痛欲裂,偏精神诡异得亢奋:“我看了下,便利店只有啤酒和cider。”
言下之意是嫌弃度数低。
周森不赞同地摇头,找不到人那次都不见他这么疯,这次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前天见面到现在,他发现他只喝了酒和咖啡,不用想都知道现在身体该有多难受。
“决定不处了?”
左右积雪一时三刻清扫不完,沈吾安想必也已入睡。周森决定和阮松青在开着暖气的车厢内谈谈。
阮松青哂笑:“不处了。”
“你怎么想的?”
周森正色:“没对人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阮松青仍在笑,突然觉得啤酒也是酒,后悔刚才没带几瓶上车。
他不答反问:“你怎么让沈吾安同意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