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踌躇满志地以为,她成功的事业,优秀的好友能让父亲对她另眼相看。
她以为她终于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和赞扬。
她又该怎么告诉自己,这些她以为的,一样也得不到。
上次她还和洋洋得意地和周森说,她都放下了,她成长了。她就是她,她不愿再比较了。
直到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她没有。
她还是那个她,没等到沈杜衡的夸奖,就觉得天要塌了。
沈吾安发泄般哭了很久,哭得周森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伸手拥抱她,任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眼泪将那块布料浸得透湿。
他一手按在她的腰间,另一手轻揉地拍着她,感受她因为哭泣而微颤的脊背。
她们在寂静无人的楼梯间长时间相拥,直到彼此的体温完全传递给对方。
周森的内心即酸又软,想了很久,笨拙地哄:“没事啊,我在呢。”
可话音刚落,却发现怀里的人哭得更凶。汹涌的眼泪每一颗都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口,灼烧般的疼痛驱使他本能地将手臂收得更紧,用力把沈吾安压进他的身体里,好像这样就能替她挡掉所有风雨。
“周森。”
沈吾安终于呜咽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周森立刻回应:“我在。”
“对不起,让你在我爸那里受委屈了。”
“没有的事。”
沈吾安不知为何又开始无法言语的哭泣。
周森失败地叹口气:“安安,你哭得我没有办法,我该怎么做?”
沈吾安在他怀里摇头。
周森静默片刻,再次叹气。
他觉得自己恶劣至极,沈吾安哭得这么厉害,他却控制不住地想吻他。
他忍得很辛苦。
想吻她。
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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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森独自一人去见了赵医生,随后坐在一边旁听几位专家的会诊讨论,确认第二天能够照常进行手术,并且手术成功率极高后,才安心离开。
助理在他的安排下,替他和沈吾安重新安排酒店。紧接着送沈吾安回去取行李,然后陪她入住新的房间。
没顾得上喘口气,周森在去酒店的路上开始处理积累了几天的公务。本想先去看看沈吾安的状况,但因为横空插入的临时会议而作罢。
直到残阳西沉他才从笔电中抬起头,捏了下酸胀的眉心。
沈吾安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这个认知让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