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科医生会诊后,并未发现林观川的眼球有任何异常,推测可能是剧烈撞击造成的短暂性现象。让他回家先观察一日,如果仍未改善,再来医院。
林观川询问她们要不要一起晚餐,被沈吾安和沈竟思同时拒绝。
在他还想劝说的时候,赵浅不耐烦地站到沈吾安身前,隔断林观川看向她的视线,语气不善:“咱们几个互看不顺眼,何必非要凑一桌找不痛快?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反手指了下医院大门:“医生也要休息的,咱这一大波人再来一次,多好笑。”
林观川终于没再看坚持,叫了代驾之后独自离开。
她们三人也没有继续逛的心情,直接打道回府。
沈竟思因为做了自己不觉得有错,但惹亲姐不高兴的错事,回家路上始终沉默。
车子载着一厢沉默开了快二十分钟,沈吾安叹口气,问:“浅浅检查结果怎么样?”
“医生给开了无痛胃镜检查,但是安排在后天。”
沈竟思连忙回答。
“很严重吗?怎么还给开了胃镜检查?”
沈竟思张口欲答,赵浅懒洋洋打断他:“医生又没透视眼,隔着肚皮能看出什么。你俩会搭点脉就瞎紧张,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会有事。”
沈竟思说:“后天我陪你去做检查。”
赵浅也不拒绝,透过后视镜冲后座的沈竟思挑了下眉:“还是弟弟好。”
傍晚的风顺着车窗呼呼灌进车内,沈竟思被风呛了口,闷声咳了好几下。
没想到她们回到沈吾安出租屋前,看到的竟是早已等在院墙外的阮松青。
他今日的形象和沈吾安前几次见到他时大相径庭。一改往日的清爽帅气,靠着车门低头点烟,额头碎发凌乱散落在眼前,面容憔悴,唇边不少胡渣。
注意到车辆靠近,他含着烟侧头看过来,发现是赵浅的车,立刻收烟站直身子。
赵浅驱车缓缓停在他身边,探出头问:“你干什么?”
“我找你谈谈。”
阮松青掩饰不住嗓音里的疲惫:“给我十分钟也行。”
“有事回公司谈,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
赵浅再次拒绝他。
“那你得答应我,在我们谈之前,你绝对不会和徐冲签合同。”
“一码归一码,我在你公司的合同下个月就到期了。到时候我愿意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松青急了:“徐冲不是好东西。”
“那你就是吗?”
赵浅很快反问。
这话问得阮松青脸色发白,连带车里的另外两人也一僵。
赵浅回头对沈吾安和沈竟思说:“你们先进屋等我,我和他说两句就进来。”
“有事叫我。”
沈竟思说:“我就在院子里。”
赵浅点头。
沈吾安和沈竟思进屋,赵浅仍坐在驾驶位没下来,隔着车门和阮松青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