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是个孤儿,跟了孤儿院院长姓乐,无忧两个字具体是谁取得他也不知道,只是记得院长说捡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攥着张纸,只写了无忧两个字。
靠着资助和奖学金活了这些年,直到他成年那天,长生叼着那把刻了司命的匕首找到他,灵力瞬间充斥了他的躯体。从那天开始他就摇身一变,从打工求学的穷小子变成了特案局的局长,每月可以领到不错的工资。
特案局有食堂,都是上面补贴的,乐无忧除了买几身衣裳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这些年也攒了些积蓄,勉强够在离特案局不远的地方买了八十平的小屋。
好歹跟长生有住的地方,不用天天窝在特案局的办公室里过活。
说起来,长生也是跟着乐无忧吃了好些年的苦的。
思绪落到这里,乐无忧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长生,只见他再次睡得四仰八叉,口水都流到了座椅上。
乐无忧:“……”
可能是被文文的事压住了心绪,今天晚上竟然不知不觉的想到了自己的来处。
乐无忧又瞥了一眼长生,嘴角不禁抽了抽,压下那些莫须有的情绪,一脚油门踩到了限速线上,直接把后座那只脑满肠肥的婻沨狗甩下了座椅。
凌晨马路上的车辆不多,驱车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家。虽然是深夜,乐无忧还是先给长生牵上了绳,免得吓到晚归的居民。
玄玉瞥了一眼乐无忧的动作,抬手摸了摸自己脆弱的脖颈,发出一声闷闷的呛咳:“咳,我也要捆绑吗?”
乐无忧,长生:“……”
大哥,你这句话有多少槽点你知道吗?
乐无忧面色冰冷的站起身:“你是狗吗?”
玄玉大松了一口气,捋顺了自己精致的长发,隐去了金色的眸子,好像压根没有听出乐无忧那骂人的意思,只幸灾乐祸的点了点长生的脑袋:“小卡车,你真的很惨。”
长生:“……”
求放过。
电梯在楼层停下,乐无忧已经料想到了待会儿门一开,玄玉定然是迈着四方步巡视一遍,然后欠欠地吐出一句:“这是你买的厕所吗?住的地方在哪?”
“滴——”
指纹锁应声而开,长生先一步钻了进去,找到他的食盆大快朵颐。
乐无忧给玄玉找了拖鞋,顺便在左脚蓄了力,只要这个家伙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就一脚给他踹出去!
然而乐无忧的计划并没有实施,因为玄玉只是四下打量了一番,便将目光精准的投向了他的冰箱。
玄玉指着厨房一角的冰箱说:“我看别人都是从那里面拿吃的,这里也有吗?”
乐无忧:“……”
你还记得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妖王大人吗?
很显然,他早就忘了。
“我不吃零食,冰箱里只有汽水,要喝自己拿。”
乐无忧麻木的说完便要去主卧给玄玉找一套睡衣,末了还添了一句:“但是就你这个走一步咳三回的病秧子体质,不建议你喝冰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