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回答:“说孩子上学要来这边住。”
“整半天是让人撵走了?”
安亦说。
姜寻点点头,说:“没有人要我。”
他惯会来这一套,安亦偏又吃这一套。
晚上俩人一起做了饭,吃完安亦洗水果,姜寻去拖地。
他裤子坐台阶已经坐脏了,他穿了条安亦的裤子,在人家眼前晃晃悠悠地转。
安亦洗完水果放到茶几上,说:“姜寻。”
姜寻马上“哎”
了声。
“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就听你一次解释,你要能解释通,让我能翻篇儿,你想怎么我都答应。你要翻不过去,那咱俩就还这样,我遛你你得受着。”
姜寻表情认真起来,想起刚才在楼梯间安亦说的话。
“你说。”
姜寻收起洗地机,倚在墙边,他自己站在安亦面前。
安亦侧过头,摸摸自己那颗痣的位置,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拇指横着扫扫,问他:“它应该长在哪儿?”
姜寻没明白:“什么意思?”
安亦又说:“长哪儿你更喜欢?”
姜寻一头雾水,但是诚实地回答说:“长这儿就挺好的。”
“不应该在脖子上?”
姜寻回话说:“应该长嘴唇上。”
安亦嘴唇长得特别漂亮,下嘴唇有唇线,姜寻之前想过,如果在唇线上正好有颗小痣,那得多好看。
安亦不知道他这不着调的话从哪儿来,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把当初“你不是他”
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姜寻听完错愕地说:“不可能。”
“你就这一次机会能解释,你想好再说。这事儿硌硬我到现在,你告诉告诉我,我不是谁?”
安亦看着他说。
“你谁也不是,你就是你。”
姜寻眉头锁紧,他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段,现在从安亦嘴里听见只觉得特别陌生,也难以置信。
“我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想法。”
姜寻说的不像假话,他神情极认真,“我一次都没拿你们比过,我是说过你像,因为那天你手上有笔道我才想起来的。”
安亦犀利地盯着他:“平时不比,睡完比?睡完挺失望吧?我不是他。挺遗憾?”
“不可能。”
姜寻表情非常抗拒,摇头说,“你俩根本不一样。”
安亦说听他一回解释,其实他怎么可能听着,姜寻根本就不记得这事儿,他也解释不出来。
姜寻认为不可能,安亦又真听见了。这就是个死无对证的事,安亦想翻篇儿就只能自己抹平,自己把这一页翻过去。
后来安亦说:“算了。”
“不算了,我不承认这个。”
姜寻轴劲儿也上来了,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要是拿你俩比了我就敢承认,你生气我能哄,但是我没比过就是没比过。我看上你也不是因为你是老师,我最开始也不知道你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