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知道我的禁令,他明白自己当初可以攀附着徐嘉良上三楼,却不能在二楼逗留。可如今,他趁着大家都在午休竟然偷摸来到此处。一定有鬼。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对准沈博。
他整个人埋在办公桌上,双手小心翼翼拉开抽屉,双手在里面扒着什么东西。
那个抽屉里装的是农庄的公章和发票,还有往年的纳税证明等。
接着,沈博将那些东西一股脑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摸出手机对准了拍照。
看到这里,我大为震惊。
窃取他人公司信息已经是违法行为,沈博作为尖子生不是不明白,可他却背着我们所有人拍下农庄公章。
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伪造公章然后牟取利益?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以前在读高中的时候,每次请假都需要班主任在请假条上签字,然后由德育处领导亲自盖章才算完。
那时候有不少学生为了能自由出入校门,私底下伪造学校公章,并窃取班主任手里面的请假条,以此外出潇洒。
沈博之前为了有损我在徐嘉良面前的形象,故意用言语激怒我。
他说他最开始遇见徐嘉良时便不能自拔地心动,沈博说自己不仅喜欢徐嘉良的容貌,还爱他的钱。
虽然他当时说那些话抱有目的,可里面未必没有真心话。
沈博应该知道伪造公章这件事一旦被我发现,即便徐嘉良或者沈奶奶都不能阻止我送他进局子喝茶。
说不定还有其他见不光的用途。
我心里想着,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他的行为从头到尾被我拍个清清楚楚,不怕抵赖。
沈博很快就拍好照片,他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正当我以为他目的达成准备撤退时,手机屏幕里的沈博又开始翻其他几个抽屉。
那些抽屉里是农庄日常的开支,以及和各大合作方的交易资金账单。
我本以为沈博不会留意这些纸张,可他竟也都一一用手机拍下来。
看着他熟练操作的背影,我脊背发凉。
我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沈博这样的人。
他有行事有主张、有独立的思想,为了得到徐嘉良不惜自残嫁祸,现在又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若非有勇有谋,他决对做不出这种事。
如果今天中午我没有下楼,那农庄里的资料就被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家伙给顺走,我想想都觉得后怕。
拍完照,沈博将那叠账单放回原处。他合上抽屉,然后将目光投向右边的那间房门。
我将整个脑袋都藏到墙壁后面,只露出手机的三个摄像头拍摄沈博。
就在沈博朝那扇房门走去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疑问。
“淮淮,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音量虽然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楼梯间里是那么刺耳。
我原本紧张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回过头我瞪着满脸疑惑的徐嘉良。
他还伸长脖子往我这里瞅,“怎么了?”
他边说边下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犯下的错。
我不理他,收起手机走出墙壁,冲客厅里喊:“沈博,你跑到二楼办公室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