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禾睡觉浅,被电话铃声吵醒好几回,要不是我拦着他就冲下去揍沈博了。
第二天徐嘉良起了个大早,自从前几天晚上我们俩在床上发生点小冲突后他变得勤快了,一日三餐几乎全包。
每次做完饭他都会单独给沈博盛一份送到他房间,甚至三顿饭有两顿都陪着沈博吃,饭桌上就我和申禾两个人。
这天中午申禾吃完饭,‘要不你还是跟那个姓徐的分手吧。’我有些意外,一般来说即便是要好的朋友也不便插手对方的感情,他这次是怎么了。
申禾看着旁边空着的座位,有些愠怒,‘你看他这都成什么样儿了,这不明摆着气你么!现在不分手留着过年?’他那样子比我还生气,仿佛被戴绿帽的是他。我觉得好笑。
‘你还笑?这沈博一来你怎么蔫了吧唧的,以前你可不这样,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找人把那个沈博给丢大街上了。’申禾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我放下筷子,“小哑巴别生气。”
这个称呼申禾听着极其顺耳,他情绪平复一些。
“你想想,让沈博走很容易,看徐嘉良的样子我如果硬要沈博他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这个沈博走了会不会还来第二个、第三个沈博。”
“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归根结底还是巫毒娃娃被烧的缘故。徐嘉良本性难移,就算我跟他闹,跟他吵也没用。”
申禾能听懂我的意思,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宁愿远走高飞,也不会迁就一个对自己不专情的男人。之所以还不走……估计也是因为这农庄的财产吧,毕竟姓徐的自己一个人撑不起来。’我眼神变得黯淡。
五年之痒,在此之前的光阴里我无数次幻想着能和徐嘉良携手共度。同性之间的爱情保质期是那么短,在外偷腥的例子那么多。
徐嘉良对我的深爱逐渐将最开始的不安和局促瓦解,那时的我自以为找到了真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可是,现在我看他和沈博之间这么火热,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真的能轻易放下么,我齐淮真的可以潇洒地揭过这段感情么?
申禾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他愣了一下还是接了。
“禾,你现在能回来一趟么?”
手机里传来男人成熟的声音,浑厚有力。
申禾的表情木木地,手语打地有气无力,‘咱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请您不要理解错了。’
“不是,你误会了禾,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表出事了。”
‘你表弟能出什么事?’那边的男人沉默片刻,“表弟一个星期前过来看望父亲,回去后就一直做噩梦,精神也不太好……”
申禾听着眉头皱起,他朝我看了眼,‘那好吧,我今天就回去。’
“我今天下午去接你。”
申禾挂了电话,看向我。
没等他开口我就说,:“去吧,你这几天能一直陪着我已经是麻烦你了。”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天天躺在这儿我身上多长了好几斤肉。’申禾掐着肚皮。
下午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农庄接人,申禾临走前特意嘱咐我:‘徐嘉良那边你好好想想,我就不掺合了,这段时间他可恨死我了,有时间就来城里找我玩儿!’我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