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不对,挣扎的力度加大。眼见对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我狠下心抬脚猛踩在徐嘉良的脚背上。
“啊!”
他痛呼,松开我。
我转身往下跑,冲到圆厅门口伸手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锁死。
正当我开锁时,身后吹来一阵风,接着我的头发被赶来的徐嘉良死死拽住。
“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
徐嘉良咬牙切齿,从刚才的瘾君子瞬间转变成索命的恶魔,在我耳边低吼。
我一个肘击打向他的面门,被徐嘉良躲开。
他手上使劲,头皮传来的剧痛让我不得不摔倒在地。黑暗中,我的膝盖磕在木质沙发上疼的要命。
“徐嘉良!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发怒了,同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计了。
这个狼崽子在宾馆的时候以退为进,装得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为的就是把我骗回来好下手!
他伪装地真好,也是我太傻,竟然相信徐嘉良的鬼话!
徐嘉良没说话,拽着我的头发,不给我喘息的时间拉着我往前走。
“徐嘉良!”
“你松手!”
拉扯头皮让我痛苦不堪,可徐嘉良不管我的谩骂和呼痛。
一路被他在铁楼里拽着,我竟然还在想等会儿怎么和他理智地提出分手。
直到……徐嘉良停下,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吱呀——”
,一道尘封的铁门缓缓打开。
我整个人被猛地扔了出去,铁锈味儿和刺鼻的灰尘味儿将我淹没。随之是无尽的黑暗。
我在这栋铁楼里生活办公两年多,印象中这栋冷冰冰的建筑中并没有什么房间是铁门。
周围寂静地让我有些不安,头皮和膝盖疼的不行。
“徐嘉良,”
我朝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喊了一声,“你搞什么鬼,把灯打开!”
“呲——”
是滑动火柴的声音,接着墙壁上的一根蜡烛被点亮。
“徐嘉良,你要干什么?!”
借着微弱的光源,我看清了距离我不过三步的男人。
此时他手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那双平日里春水泛滥的丹凤眼在此刻化为一潭死水注视着我。
他手上把镰刀我认得,高三时我第一次来嘉良家里玩儿,他带我来父母经营的农庄。那时候正是红薯下来的季节,我和嘉良一人一把镰刀除草刨红薯。
一步,两步……他犹如死神般向我靠近,冰冷锋利的镰口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红着眼睛的男人。
徐嘉良面部僵硬,嘴角扯起诡异的笑,可眼神里全是嗜血的暴戾。
◇幽闭恐惧症
这一刻,我心生胆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徐嘉良。
“淮淮。”
镰刀缓缓上移,我的下巴被抬起。
徐嘉良背着光,眼里淬着冷光,仿佛眼前的我与他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