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他旁边的小妾被他吓得花容失色,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春光乍泄。
等不及侍女们的服侍,糜芳抓起衣服胡乱地往自己身上披,期间还在不断询问详情。
“全杀了?”
“全杀了,连看门的狗都没放过。”
闻言,糜芳遍体生寒,这刘禅真的是刘玄德的儿子吗?
怎的这般心狠手辣。
“用的是何罪名?”
糜芳到底不相信刘禅会无缘无故暴起杀人。
梁、齐二家确实有罪,但那些罪,嘶……刘禅他到底掌握了些什么,他到底查到哪一步了。
想到这,糜芳冷汗直流,一副肾虚的样子踉踉跄跄站不稳。
下人一时间手足无措,想要搀扶糜芳,却现自己腿软站不起来,哆哆嗦嗦地说道“禀府君,传言,梁齐二家暗地勾结贼寇,袭杀公子。”
这不开玩笑吗,无冤无仇的,他们杀刘禅干什么。
“勾结贼寇,袭杀公子?怎么可能……等等。”
糜芳瞪大双眼,他忽然想到,梁、齐勾结贼寇是真。
贼寇袭杀刘禅也是真。
有这两条在,就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是,勾结贼寇的就只有梁齐二家吗?
不说江陵城内至少有十余家的犯罪同伙,他糜芳也是其中之一啊。
此刻,糜芳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仿佛刚进行了激烈运动。
由于刚睡醒还没吃东西,腹中一阵反酸,竟然在卧房里直接呕吐起来。
旁边的下人被刺激的腹部一阵蠕动,都被他强行吞咽压制下去。
“刘禅,不,少公子他为何只诛梁、齐?是到此为止的意思?还是因为他暂时腾不出手来杀更多的人?”
人生就是一次次选择,现在的糜芳又一次被命运逼着要他做出选择。
是赌一把刘禅只诛恶,点到为止。
还是奋起反抗,搏杀一条生路呢。
前者便是将自己的生死交到刘禅这个孺子手里。
糜芳眯起双眼,坐在床边陷入思考,丝毫不在意地上的酸臭味。
少年任侠做事不顾后果,情绪如野兽般不稳定,似刘禅这般心狠手辣,随时都有可能一剑杀人。
“不行,我决不能坐以待毙。马上去集结所有人。”
很快,脱离战斗一线许久的糜芳又重新披上了他的甲胄。
集结了糜府上下四百余人,糜芳坐上一辆车驾,便向着西城门而去。
反攻是不能反攻了,江陵的军队被刘禅掌控,自己提拔的一些武官现在都在赋闲在家,而且刘禅这小子占据武库。
自己总不能领着这群家丁宾客,拿着木棍石头去跟刘禅那群甲胄齐全,拿着刀枪弓弩的亲兵厮杀吧。
“刘禅,今天的局面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没想到啊,你表面上一口一个舅父,实际上在来荆州之前就想着算计你的舅父吧。可怜我一时不察,竟上了你这孺子的当。”
现在最危险的家伙就是刘禅,先逃出他的手掌心。
先去公安,汇合傅士仁后再跟刘禅掰扯,同时派人去益州来把这疯批公子抓回去。
自己为刘备流过血,为大汉立过功。
虽然有些许过错,但刘玄德不会这样对自己。
到时候即便是要治罪,包括自己哥哥糜竺在内的众多老人必然会为自己求情,肯定最后会是从轻落。
“没错,决不能落到刘禅这小子手里。必须让刘玄德来,他才是会顾全大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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