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阮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他的父亲,叫6恒,是一个很严厉的人。
“有次我偷偷跟在阿延身后去了他家,在他家的窗户旁,我亲眼见到他的父亲拿着一根铁棍,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打,他一声没吭过。”
莳阮震惊,声音微微有些颤,“为什么要打他?”
祁思苒摊开双手,“不清楚,后来我问阿延时,他只说他父亲对他要求比较高,他不完成作业的话会被惩罚。”
莳阮愣了愣。
就因为不完成作业,所以就要挨打吗?
她突然想到,他额头上和后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6延生说是他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摔的。
所以,这都是骗她的吗?
手无意识抓紧软垫的边缘,莳阮像失了魂般,喉咙有些疼。
祁思苒转头,拿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
“其实还不止这些。”
她舔了一下湿润的嘴唇继续道:“他小时候参加了很多户外训练营,顾名思义是锻炼体能,每次回来时都会带回来一身伤。”
“最危险的一次,当时下着暴雨,训练营的队伍走散了,所有人都找了回来,唯独阿延,直到三天后,搜救队在一处洞穴里现了他,他身上的衣服沾满泥土和血,旁边还躺着一匹死掉的狼。”
祁思苒说得心惊胆战,“那匹狼比他还要大,喉咙被利器割开,僵硬地躺在他脚下,那时候,他才刚14岁。”
14岁,同龄的孩子都在享受自由和欢乐生活的时候。
莳阮手在怵。
“所以他的性格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才变成这样的吗?”
她艰难地问出口。
因为小时候遭遇了太多的苦难,所以性格变得冷厉狠决,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祁思苒吸口气,说:“是吧。”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是不是听我跟你讲这些,觉得他很可怕?”
莳阮下意识说:“有点。”
祁思苒笑:“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怕,他还是挺好的。”
莳阮等她下文。
“他22岁的时候自己创立了自己公司,还越做越大,后来,他每年都捐款给一个基金会,用于帮助贫困儿童的。”
“蓉姨你应该知道吧,她的女儿患病时,是阿延帮助的他们。”
“什么?”
莳阮完全听不见她后面说的话,“什么基金会?”
她喉咙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