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急急前来:“殿下何事?”
楼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我受到夜袭,杀死了一个刺客。”
那人一惊:“殿下,您没有受伤吧?”
楼河从胸膛里呼出一口气:“没事,你把他烧了。”
说罢,他就再也待不住,躲一般的离开房间。
院中风呼啸着,又下起了丝丝的雨,雨滴落在脸上泛起冷意,楼河蜷了蜷掌心。
事已至此,已经走不了回头路。
他需要一个替死鬼来承认两年前河堤修缮不当。
第o61章不见人影
启县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不愿停止,透明的雨点顺着蓑衣棕皮绵延不绝地流淌,划过一道道湿痕之后坠在地上,鞋底夹带的泥水行走之时跌落,复而又沾起。
县东靠近县府那一路街市巷子中住的大多是富户,其中又以任家为翘楚,家宅鱼鳞覆瓦,柏木规整,大门以黄漆描边,铜锁金灿,门口还收着三五个看护,远远看去,便知富丽之家。
如今,这任家门前围了一圈粗衣麻裙的农人。
为的那人问:“任老爷可醒了?”
他对家丁模样的人开口道:“我们乡人想和任老爷谈谈今年收成之事。”
任家是大户,手上有几百亩田地,这些田地租给农人耕种,待收割后五五分成,今年眼见颗粒无收,都心里焦急上交的粮食。
家丁也知这些农人为何而来,抱着棍站在门口丝毫不让:“那是内院的事,我们这些人不知,你们在檐下等着吧。”
于是一群人挤在檐下,有人拿出家中烙的饼啃起来,盯着檐上的雨正出神,突然听见骚乱:“任老爷出来了!”
大门敞开,一位男子走了出来,五十余岁的样子,蓄着胡子着青衣,他扫了门口一圈:“人太多了,找个话事人跟我商谈。”
人群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出了一位男子,身上衣袍干净,在一众农人里也算整洁,其余人道:“魏酒,你就替我们和任老爷商量商量。”
魏酒本名已经忘了,家中当垆卖酒,久而久之就被人这样唤。
他看着一众人,握了握拳:“好!我就去试试。”
魏酒进了宅,一路被引着进到厅前,厅前挂着字画,又摆着笔墨纸砚等一众东西,旁边架子上搁置着书籍,任老爷早年是秀才,族中又有人是大官,别说启县这小地方,哪怕是河东,任家都排得上号。
他敛着眉和任老爷进来,见侍女奉茶,刚要开口,任老爷押了一口茶,抬手道:“先尝尝着嫩芽雀舌,知府我不知道,但县令老爷是没喝过。”
魏酒顿了一下尝了口,他脸上堆着笑:“任老爷,这茶于我是牛嚼牡丹罢了,合该您这般文人雅客享用。”
任老爷手一下一下抚着茶杯,也不作声。
魏酒看着他脸色,慢慢开口:“我来这有事相求老爷,今年河岸被冲,田间颗粒无收,上交的粮食我们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