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扭头对着薛岁宁道:“抱歉,师弟你先回去吧。”
薛岁宁一脸莫名,胖橘也不明所以,对着离开的两人又喵了两声。
……
手腕上传来男人手心的烫热,比平日里的温度高上许多,阮岁寒担忧地唤了一声“阿觉?”
但身前的人并未理会,脑袋两侧的耳朵不断变换着,一会儿是毛茸茸的狐貍耳朵,一会儿又是人耳。
这模样像极了他幼时还未控制好自己原身和人形的状态。
就这样拉着阮岁寒一直往林间走去。
夕阳西下而去,枝叶在头顶聚拢,把天色尽数掩盖,整片密林将他们与世隔绝。
阮岁寒用力拉了一把方觉让他停下来,这时方觉的狐貍耳朵已经完全显示出来了,尾巴也随之甩在身后,一扫一扫的。
她绕到方觉身前,踮着脚尖,伸手去试探方觉的额头,微凉的手触到火热的皮肤,烫得她一缩。
“怎么好像严重了,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之前那黑紫雾气对着方觉的额心印记往里钻,即便被自己一把抓过来消掉,但也保不齐还是钻进去了些。
阮岁寒一时有些懊恼自己为何不更多地方觉检查,担心地蹙起了眉。
“阿觉,先回去,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儿再说好不好,我叫岁宁帮我一起给你探查一番,啊。”
从出来到现在,阮岁寒跟他说了不过三句话,三句,居然还会出现那个男人的名字。
方觉好笑地勾了勾唇角,不大自然地将阮岁寒的手拍下。
“师尊已经在准备婚事了吗,现在是头面,明日是婚服,那婚礼仪式是不是就在后日了啊。”
阮岁寒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扯到了婚事上去,啊对刚刚应该看到了。
那、那是师门给他们弄的呀,她还没有给他好好说这些,还有体质的事情。
“你、你看到了啊。”
对恋人的担忧暂且放到一旁,她有些羞涩地挽着手指。
但在方觉看来这样的反应,分明就是不愿让他发现的窘迫。
他呼吸更加灼热,“是,我看到了……”
阮岁寒的脸有些红,抬头戚戚然看着方觉,“阿觉,我有一件事还未给你说,我其实……啊……”
方觉此刻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好在着林间草地松软,摔在上面也不怎么疼。
“说什么?说我是纯阳体质?”
将她推倒在地后,他也跟着趴了下来,撑在她身体两侧,头在滑腻的颈侧来回嗅着,火热的鼻息喷在上面,让人轻轻颤动。
“你知道了?”
阮岁寒不明所以他现在是因为那黑紫雾气没清干净,还是因、因为发情了才又冒出耳朵和尾巴来。
“嗯。”
方觉在那细腻的颈间舔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阮岁寒。
“我还知道我这体质能助你修为精进,帮你突破境界。”
他笑了一下,眼睛里血丝不减反盛,猩红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阮岁寒,与额心灼烧般的火焰印记交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