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平瞪着吴清秋,骂道:“吴清秋,你这个混蛋,你还想骗他啊?也就他那个没脑子的贱货听你骗,骗一次不够,被骗多次,他依旧不长记性,你没说?你没说,这录音是哪里来的?怎么会跑到老爷子那儿的?”
吴清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把将初一从水清浅身上扯下,把它扔到了地上,然后把水清浅抱进了怀里,小声安慰着:“三哥,别怕,别怕,小秋没说那些话,一句也没说。是吴海涛,他整我,他背地里整我,他想害死你。你等着,我找他,我,我真想杀了他。”
吴清秋的这句话,不只是吴海平吓得一哆嗦,连将自己抱成一团迫不得已蜷在他怀里的水清浅也被吓着了,他抬起惊恐的双眼,瞪着吴清秋。
吴清秋看着那张曾让他迷恋得无法自拔的脸,那双曾让他迷失的难找自我的眼,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再次心痛不已。他双手捧着水清浅的脸,温柔的说:“三哥,你等着,我让你明白这一切,好吗?他们不该这样对你,他们不该这样对你的。”
说完,吴清秋将水清浅搂进了怀里,这个身躯竟如此的瘦,真的是如柴啊!吴清秋滴落了一大滴泪,然后一甩脸,那滴泪飞走了,他一手搂着水清浅,一手摸出了手机。
:为他而来
:为他而来
吴海涛在电话那边吼了起来:“吴清秋,你疯了?谁让你去沙子镇的?你赶紧的给我滚回来!”
吴清秋清了清嗓子,冷冷的说:“三先生,谁让我来沙子镇的,你们不是最清楚吗?这三个月,你们像看猴一样看着我东跑西窜的找三哥,个个镇静自如,原来是早就设计好了的啊?”
“小秋,你疯了?你赶紧的给我回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已经过去了,你是吴家七少,吴清浅已不再是吴家人,你不要再去招惹他!”
“三先生,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跟三哥只是玩玩的?你模拟我的声音,录一段假录音,给你老子,给你大哥,你们合起来对付我三哥。三先生,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命!他是我的命啊!你们竟合起来想要我的命,我吴清秋能答应吗?”
“你,你他娘的,别再疯了,你醒醒吧!你是要吴清浅,还是要你吴家的七少之位?你自己可要想好了!吴清秋,吴家可以给你一切,同样的,也可以拿走给你的一切,虽然你是海英的儿子,但终究你不姓吴。”
“哈哈——三先生,你就在你老子身边吧?你大哥就在我身边,你问问他们,你的那个‘虽然’也不成立啊!因为我他妈从来跟你们吴家没半毛钱关系,我爸叫冷颜,我妈叫齐经敏,吴海英是我的继母,她到我家时,我已经两岁了,你知道吗?三先生!”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这边吴海平骂了句,疯了,都他妈疯了。
水清浅终于有了思想,吴清秋依旧用一只手臂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他虽然闭着眼趴着,但他清楚的听到了吴清秋说的话,尤其是那句,他跟吴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吴海英是他的继母。
吴清秋没给吴海涛消化的时间,冷笑一声,继续道:“三先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杰作啊?我十八岁生日那晚,我记得想要三哥再给我过一次生日,可那晚的事,我却忘了个一干二净,第二日我一睁开眼,管家就给了我一碗醒酒汤,我喝下后,酒不但没醒,反而睡得更死,再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便被送去了法国。你还说我在生日晚宴结束后,回到家里重新作了规划。我他娘的竟然信了你?我从没对你有半点防范之心,吴海涛,你却这么来害我!”
那边的吴海涛似乎从震惊中醒了,然后便怒了:“吴清秋,你,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啊!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我他妈把你当亲儿子,把你看得比我儿子还重,你,你他妈竟然不是海英的儿子,那我还顾念什么?是,是我设计的,是我找人弄了个假录音发给吴清浅的,我不能让他坏了你的人生,他不听父母,被众人嫌弃,他不要脸,你还得做吴家人。看来,当初真是我好心了,被你当成了驴肝肺,早知如此,七年前就应该将你赶出吴家,至少吴清浅也不像现在一样被发配到大西北去。”
“哈哈——”
吴清秋几近疯狂的笑了两声,然后不无讥讽的说,“吴海涛,你说的多好听啊!为了我好?你如果为了我好,就应该找我谈,而不是去对付我三哥。我都想起来了,三哥在我去法国的三年中,去过巴黎四次,他没去看我一次,全是你告诉我的。你总是在三哥从巴黎回国后,再问我,你三哥有没有去看你,我说没有,你便发一通牢骚,说真不像话,去巴黎也不看小秋。那时的我特别感激你,觉得你疼我爱我,原来你是故意在疏远我和三哥的关系。
“我刚回国时,还没开始着手干,你故意跟妈说,让我听见。你跟妈转述我三哥的话‘小秋信誓旦旦的要好好干一番,他就会雷声大雨点小,我倒要看看他能干出什么名堂来’。那时我怀疑过,三哥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可我被怒气冲昏了头,然后便没命的干,我就想证明给三哥看,我定能干出一番名堂来。
“还有,当三哥要去日本学习时,你故意跟六哥说‘你三哥大概是想躲着小秋,他最看不惯小秋骄傲,如今小秋取得了成绩,你三哥便想当然的认为小秋生傲心了’。我是气坏了,我当时就想给三哥打电话,可我还是忍住了,其实那时我还真是生了些许的傲心,我应该感谢三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