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沉默片刻,指着快消散那块,问:“这个角度,你看眼不眼熟?”
盛宁想说她怎么会眼熟
随意又瞥了眼。
然后突然发现,是挺眼熟的。
她刚穿来的时候在医院,晚上沈恪起夜闹出动静。
好像她就是从这个角度踹的他。
盛宁后面没说话。
沈恪知道这是她想起来了。
目的达成。
沈恪缓缓把拉起的裤脚放下去。
他重新捧起试卷,转身。
盛宁却已经闭上了眼,她说:“不让你有第三块,行了吧?”
语气硬邦邦的。
但其实已经做了莫大的让步。
这样其实也行。
惨没白卖。
沈恪把试卷又收回书包。
接下来的一路都非常安静。
盛宁不会睡着,所以她能感觉到,隔壁沈恪写字的声音,还有小奶猫到处探索的声音。
隔壁突然伸过来一个小爪子,踩在了盛宁的腿上。
又伸来一只小爪子、
没站稳,直接脸着地的姿势滚到了盛宁的腿边。
它没有放弃,稳住身体后吭哧吭哧地往盛宁的腿上爬。
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不动了。
盛宁睁眼低头看了下,那长得乱糟糟的一团小猫,正团成一团在她的腿上睡觉。
盛宁看了眼沈恪。
“嗯?”
沈恪注意到她的视线,偏头过来,问,“怎么了?”
又戴上了眼睛。
一副斯文的知识分子模样。
算了,让那丑猫在腿上躺一躺,也不是多大的事。
于是盛宁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长时间的失眠,所以盛宁习惯在闭眼的时候做一些冥想。
她慢慢感知着自己的身体。
小猫身上的热量,渐渐透过布料,向下传递过来。